买了好几张驱邪符来着。”
老妪一笑置之,只是她的眼角余光,瞥见了靠近大门的空位置。
宁姚有些担心,望向陈平安。
陈平安轻轻摇,示意她不要担心。
有些话,白嬷嬷是家中长辈,陈平安终究只是个晚辈,不好开口。
阿良来说才合适。
阿良与白炼霜又念叨了些陈年往事。
白嬷嬷也都没怎么搭话,就是听着。
很多与自己有关的人和事,她确实至今都不清楚,因为以前一直不上心,兴许更因为只缘在此山中。
陈平安发现宁姚也听得很认真,便有些无奈。
阿良突然问:“陈平安,你在家乡那边,就没几个你惦念或是喜欢你的同龄女子?”
陈平安不假思索,说:“没有。年纪太小,不懂这些。再说我很早就去了龙窑当学徒,按照家乡那边的老规矩,女子都不被允许靠近窑口的。”
阿良说:“不对啊,听李槐说,你家泥瓶巷那边,隔有人家,有个小姑娘家家,贼水灵,这可就是书上所谓的青梅竹了,关系能差到哪里去?李槐就说你每天起一大早,就为了帮忙挑水,还说你家有堵墙给挖出了个坑,只差没开一扇窗了。”
每天你大爷。
陈平安心中腹诽,嘴上说:“刘羡阳喜欢她,我不喜欢。还有李槐见着你阿良的时候,本就没去过泥瓶巷。他李槐家汲水,从来不去铁锁井那边,离着太远。我家两堵墙,一边挨着的,没人住,另外一边挨着宋集薪的屋子。李槐说鬼话,谁信谁傻。”
宁姚说:“我见过她,长得是好看的。就是个儿不高,在隔院子瞅着陈平安的院子,她如果不踮脚,我只能瞧见她半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