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都与他无关,他曾在极度的疲累中,半阖着双眸,语气虚弱又苍凉的问。
娘还活着,他就得好好活着。
谢横曾抱着浑的他,跟他温存着,神情慵懒的问他。
老爷从来不带女人回来,也不曾见过夫人,或许他就是那个夫人
猛地听到他开口时,谢横怔了一下,随后自信的笑。
“你这样闹,娘知了怎么办,我是无所谓,哥哥呢?还是说想要娘过来陪着你?”
他听得那些下人是怎么议论他的。
谢横养着他,除了自由,什么山珍海味,绫罗绸缎,乃至于神兵利,都端来放在他面前。
谢横何尝不是放下了轻狂与桀骜,不再挥刀,只是每天奔波于生意场上,跟形形色色的人逢场作戏。
娘还不知他被关在这里,只以为他很忙,整日跟着谢横东奔西走,四生意。
也许是他太久没有说话,声音都变得沙哑又艰涩。
他的恨意,他的不甘,乃至于歇斯底里,谢横本就是乐在其中。
这副样子去了还有什么用?
“哥哥想要回到江湖中,是吗?一个无牵无挂的刀客。”
谢老爷的男,禁。
他怀念着人来人往的江湖,却被困于这致的牢笼之中。
“我可以关你一辈子,哥哥。”
他不答,只眼睫颤动着,极力想要平复呼。
和谢横的关系已经如冰封一般,再不会有所化。
只有在进得这扇门时,他才是真正的谢横。
而他也不得离去,谢横不让他走,他哪里都去不了。
谢横俯下来,亲吻着他的,他呼一紧,随后又偏过去,错开了对方的吻。
谢老爷乐得清闲,每天过起了养花逗鸟的生活。
死吗?
想要的无非就是他这个人罢了。
年关的时候,谢横才会带他回到谢家老宅,跟娘见上一面,娘见他瘦了,总是会叮嘱他不要太过劳累,谢横一直跟着他,不时说上几句。
他出不去房门,除非是谢横带他出去。
在对方上再看不到一丝的棱角与狠戾,只有自然与虚假的笑意。
他不是那么脆弱,又自暴自弃的人。
只是他握不住刀,那些神兵都成了摆设和装饰。
就像是也要他会这种困顿的滋味一样。
他对对方的笃定感到愤怒又恶心,却又无可奈何。
谢横兼重任,离不得谢家,只能放下手中的横刀,忘却江湖,于各大生意场上,谈笑风生,搅弄风云。
旁人看不穿他,也摸不清他的深浅。
跟着谢横一起回来的还有外面的世界。
“你想关我多久?”
脸上的喜悦由衷而发,连带着眼神都温柔了起来。
“想去吗,哥哥?”
谢横知他很想出去,所以每次在床上跟他缠绵的时候,都会说予他听。
曾经殊死的抵抗,只换来谢横轻描淡写的一句。
谢横接了谢家所有的生意,成为了谢家一呼百应的主人。
可谢横本就不在乎。
“下个月就是霸刀山庄的扬刀大会了,我猜哥哥一定会想去吧,几年一次,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躺在床上的躯颤动了一下,那双沉寂的眸子像是活了过来,微微闪烁着,有一丝光亮涌动。
他的成熟与强大来自于不喜形于色,什么情况下都能变不惊。
充满了光尘。
他连跟娘单独相的机会都没有,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谢横的监视下,无法呼救,也无从开口。
只是一个废人罢了。
匆匆忙忙的吃上一顿饭,谢横就会带他离开,他面无表情,一贯的逞强。
谢横知他不会寻短见,那些刀就大大方方的陈列在房间里。
谢横死死拿住了他的弱点,只要对方一天是谢家的主人,只要娘还活着,他就无从选择。
他呼一滞,挣扎的力小了下来,似乎是认命了,他眼里的光在一瞬间熄灭了下来,神情落寞又黯淡。
灵魂困在躯壳里,他就算再怎么抵抗,也都在谢横的手掌心。
外面的见闻,外面的热闹与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