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三叔一行人久经江湖世事,他们都闻之色变的东西,让我一时踌躇。
我拉了拉吴邪的半袖小声地问dao:“我也要进去?”男人对我摇了摇tou,示意我等他一会儿,然后上前和潘子用杭州话一阵耳语。
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好先把吴邪搭在牛车上的冲锋衣从行李堆上拿下来,宽大的冲锋衣被我拢在怀里,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机震了震,亮屏照在冲锋衣上映出一片失色的白光。
我翻转手机,上面写着——「牙牙:跟着,那人有问题」
再看向和潘子搬行李的吴邪,侧着半个shen虚着指了一下那老tou。他对我点了点tou,在接过冲锋衣的时候抓着我的手握了一下,又立刻松开了。
船来之后,吴邪拽着我站到潘子旁边,赶船那人冲我们吆喝了一声,招呼我们上船。
行李大包小包的翻到船斗里,赶牛的老tou把牛车和牛绑在船后的筏子上,人都快没地方落脚了,只好都坐到了船舷上。
三叔和船工又扯了扯价钱,谈好之后那人一撑杆,船就往前划了好一大截,来到了山溪中间,狭dao只持续了一小段路,绕过一座山bi后前方就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这段水路风景极好,两侧山峦迭起,绿茵挂bi,山势陡俊非常,让人一时忘了之前的紧张。吴邪赞叹了一声,举起挂在我脖子上的数码相机,啪啪对着山峦拍了很多照,我索xing就取下挂绳,把相机让给他。
我们在复杂的河脉中穿行了很长时间,男人们开始抽起烟来,不知dao是不是chui了风的原因,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感到一gu难言的烦郁,总觉得浑shen上下都不舒服,shen上也莫名其妙的开始yang。
我用犬牙磨了磨口腔内bi,转移了下注意力,想到了刚才的溪水,再次把手伸进了水里,想冰一下手回回神。
古怪的是,在手指沁入水面的那一刻,萦绕在我周围的烦躁感瞬间就被消减了。
6.
船在中年船工手里像驴dandan一样听话,只见他把杆子往船下一撑,原本摇摇晃晃的船ti就安安稳稳的定在了水面上。
“等一下前面要过一个水dong,在dong里的时候,几位请千万小声说话,不要看水里,特别是不要说山神爷的坏话。”
我们互相看了看,他们又开始用杭州话讨论起来,我习惯的握着手机等待,还分神看向一语不发的连帽衫小兄弟,琢磨着他到底能不能听懂。
这次不需要吴邪和我发短信,他们接二连三的开始整理行李,吴邪把我的背包直接sai到了他包里,看来是准备进dong了。
船打过一个大弯,绕过山口,就看见山dong了。那山dong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我还以为至少也是个溶dong之类的,dong口高俊狭长的那种。眼前这个山dong只比船shen宽上十几公分,再看那高度,连我都得坐着低下tou才能通过。
潘子骂了一声,显然也想不到这山dong居然这么寒掺。
事到临tou只有往里进了,一段路过去里面已经漆黑一片,全靠探照灯才能看清周围的环境。途中路过一个有些年tou的盗dong,三叔和船工就这个聊了起来。
潘子和大奎一直警戒着,吴邪也显得有些紧张,我却没什么感觉,反而觉得进到这dong里后神清气爽了不少。
就是总若有若无的听到些古怪的声响。
窸窸窣窣的,和之前等船时一般无二。
我闭上眼睛听,竟感觉到这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悚然起了一层鸡pi疙瘩,一把抓住吴邪的胳膊,他回过tou,我从灯光中看到他微讶的眼眸里倒映着神色惨白的我。
我嘴chun嚅喏,还没等我憋出话来,那连帽衫小哥忽然一摆手,轻声dao:“嘘,听!有人说话!”
所有人被他说的安静下来,原本不起眼的声音瞬间放大,在我听来那声音仿佛响在耳旁一样,但看其他人屏气凝神的往深chu1望的样子,那东西应该还是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