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潜一乐,按捺不住好奇,一拍额,笑:“诶呀!我听孤言说,待他回来你们便要成婚,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我可得抓紧时间备礼了。”
害怕担责而不敢继续押送罪犯,这样的事很不光彩,官差押着罪犯也不好长期住在馆驿。
“如今我只有这个,虽比不得姑娘的金子贵重,但也勉强能抵一分。”温越看着玉坠又红了眼眶。
雪宝听说有故人来访,带着好奇和惊喜小跑至后堂。
那女子打量雪宝一眼,见她衣着不俗,又男子装扮,对她的份有了猜测。
边说边观察雪宝反应。
假的假的假的。
一队浩车停在刺史府门前,下了拜帖,却不见周潜,而是为柳寂而来。
其中一人冒着违法的风险赶忙偷跑回去,剩下一个看守。
“小姐?妾的夫君现在何,可否告知?”
那声音好似利刃,刺得雪宝无容,泪如飞霰,簌簌而下。
本不会的,不会。
实在是温越有意寻死,一路上蓄意自戕数回,失败后干脆不饮不食,想绝食而死。
雪宝脸儿红扑扑的,好看的梨涡出现,羞涩偷笑,“是真的。”
有两个官差人证,周潜顺势将温越定为绝食饿死,又派人将关在狱中的官差遣送了回去。
略微福,“小姐是周大人的千金?妾柳吴氏,是孤言的妻子,他久不归家,特来齐州寻觅夫君。”
事后不放心雪宝,又去看她。
一女子坐在堂中,貌美端庄,瞧着很是年轻,却作妇人打扮。
雪宝如遭霹雳,瞬间乱了心神,四肢冰冷,手脚不停发抖。
雪宝从没离开爹爹这么久,等得焦急煎熬,想得肝寸断,夜夜躲在被窝偷哭。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接着起走。
“那……你就不怕……?”
……什么?
当夜,温越在狱中自尽。
却等来不速之客。
在极隐蔽的地方刻有一个很小的“璃”字。
雪宝摇。
金子的手帕缠在手上,隔着帕子伸手到温越怀里,取出他说的东西。
“夫人是?”
雪宝也不回地慢慢走了出去。
于是锁着温越在城外落脚等候。
“此路艰难,及时回。”
转眼柳寂走了七八日。
“小雪宝儿呀,下这么大的事,不害怕么?”
“好。”周潜开怀大笑,彻底放心,“我命人去准备,等孤言回来,为兄给你们证婚人。”
是一枚不大不小的玉坠。
这是谁?不认识呀。
雪宝拿在手上看了看,玉质剔透无杂质,哪怕隔着绢丝也能感觉到温的感,是上好的玉石。
雪宝摇摇,将玉坠了回去,“这个,我不能要。”
好在齐州距离原籍不远,他们多次请人送信,以求县令大人知原委后召回他们,摆脱这倒霉差事。
他是她的,他才不会有什么妻子。
雪宝边跑边哭。
官差们没办法,怕他死在半途难以交差。
眼看后天便是四月十六,也是雪宝十六岁的生辰,还不见柳寂归来。
一般押送罪人的官差至少有两名,温越一开始也是由两名官差押送。
“姑娘。”温越在后面叫住她。
却不见回音。
她用尽浑力气跑开,想逃离此,躲避这个人,甩开这件事。
???
他孑然一,只有她才是他的牵挂。
爹爹养她八年,她最懂他,最了解他。
“怕。”雪宝低,轻声回答,“可是,就算怕,也是要,要……成亲的。”
刺史府的下人以为是柳寂故交,不等周潜知,就直接引人去见雪宝。
过境的罪犯死在了齐州监牢,不是小事,但周潜很轻松便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