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觉得不安:“你……贤清,你要什么?”
一听这话,被白星远护在后的盛熙也气吁吁地笑了。
尖刀就悬在白星远面前,他依然没有半点挪动脚步的意思,只淡淡地:“我不劝你住手,如果一定要杀人,就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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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阿元解决些问题。”干净了刀,路贤清便拿着它朝外走,每一步,都会牵扯到痛,他依然走得无比坚定,“她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边的人都难辞其咎。”
盛熙愣了愣,扶着白星远的肩膀,大笑出声,随即又被自己的血呛住,狼狈地咳了好一阵子,才慢慢说:“我跟姐姐叫你一声哥,你就给我说句实话……
路贤清依然没说话,迅速抽出匕首,再次横挥!
盛熙旧伤未愈,全凭平时好打的底子,再加上路贤清现在动作也不算灵活,才险之又险地连续避过几刀,口中隐隐泛起血气,也不敢停下。
他的态度如此平静,甚至看不出对死亡应有的恐惧。
在他后,盛熙也被惊醒,勉强坐起,看清来人是路贤清,还笑眯眯地朝他挥手:“哥,有什么……”
路贤清猛地停下动作:“……开!”
“哥是真的在担心我带坏她,还是……在害怕我挤掉了你的位置?”
“喂!你干什么!”盛熙勉强侧躲过这一刀,捂住抽痛的口,又惊又怒。
路贤清握紧刀柄,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被狠狠咬碎过:“阿元本来是很好,很温柔的人……现在会出那些事,都是你丝毫不考虑后果,总在蛊惑她,怂恿她的原因!”
避无可避,盛熙不得不试图拖延时间:“等等!好歹让我死个明白,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刀刃划破空气,扎在蓬松的枕上,炸出一丛纷乱的羽。
白星远开门时,就是看到这样一张冷漠到极点的脸。
路贤清丝毫不吃他这套,冷笑一声,连话都不接,径直一刀落下!
兄妹俩的关系木已成舟,他已经对此毫无办法,但至少……要把只会一味怂恿她,丝毫不为她将来考虑的那个声音……解决掉。
就在这一刻,他眼前一晃,旁边始终连劝架的话都没说一句,好像本不存在的白星远,竟然在此时闪过来,张开双臂,挡到盛熙面前!
然而,二楼房间本来就不大,能留给他躲避的空间更小,没多久,背后突地一凉,他就已经被路贤清进墙角。
路贤清怒极反笑:“杀你有什么用……我要解决的是阿元边的隐患!”
闪避时的剧烈动作刚停下,他就立刻感觉到骨传来的裂痛,这么一笑,立有血从齿往外,顿时把那张平时阳光灿烂的笑脸染得有些可怖:“‘隐患’,这是什么意思?”
“噌!”
门口到他床边的距离不远,以路贤清的长,绕开白星远,几步便迈到他面前,一言不发,扬起刀,直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