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妤薇微微一笑,小声:“妤薇愚笨,劳事费心了...”
“那...二小姐随老走吧。”
赵家边走边为谢妤薇介绍着青竹軒里的布局,言语间似乎很是肯定谢妤薇定会在青竹軒,亦或是谢府久住。
闻言,谢妤薇愕然抬眸看向前方的满脸笑的男人,“大姐姐也未来过?”
这味...一如谢舟昱大开杀戒的那一晚郁。
“再往后就是爷的寝院,院里的翠竹都是爷小时候自己种的,平常少有人进爷的寝房,说起来大小姐小世子都还未进过爷的寝院...”
赵事像是看出了谢妤薇的疑惑,轻声解释:“大小姐同小世子从小在公主府里长大,虽然两家离得近但尊卑有别,再者节庆家宴大小姐同世子都要回京,自然少有时候来谢府。”
谢妤薇起动了动屈的有些僵的,迈着小步跟在男人后。
“这....”
“二小姐此言可是折煞了老,二小姐是主,老是仆,应当的...”
至于其中目的,可能也就只有那各怀鬼胎的两个人自己心里清楚。
谢妤薇前脚踏进苑里,就闻着了空气中重的药味,还掺杂着化不开的血腥味儿。
见赵家面色有些为难,谢妤薇的又低下去了几分,“爹爹今日本就是因我才昏迷,作为女儿若是不能侍奉父亲病榻前,今晚如何我也睡不着...”
赵家弯着腰躬声问:“只是不知二小姐今儿是要在府上歇息还是会公主府?”
谢翊鸿虽出生就受封了爵,但谢婉嫣需得及笄后才会受封郡主,再此之前仍旧是谢家大小姐,就算如此谢家都不待见两人,只能说明谢家与皇家之间积怨颇深。
这一点谢妤薇倒有些受若惊,她以为谢舟昱的心至少会对每个孩子明面上都是极尽的‘爱疼惜’,没成想也会有亲疏远近之分。
她知谢舟昱没有昏迷更没有中毒,早上她扶起谢舟昱的时候就探过男人的脉,脉象平稳利,强劲有力,本不是弱多病的症状。
“这是...”
谢妤薇垂在袖口里的手微微紧了紧,“我,我想去陪着爹爹,可...可以吗?”
相反……谢舟昱的很康健,甚至比寻常的中年男子都要强健的多。
想明白这点之后,谢妤薇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若不想只一颗任人随意丢弃的‘棋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向谢家‘示好’。
“二小姐,三爷目前就在青竹軒养伤,青竹軒分前后两个庭院,前院正厅是爷的书房也是会客室,两边的偏室平时不常用,只是为了方便两位太医日夜照料爷,就都安排在了前院偏室,二小姐若有事差丫鬟去前院唤太医就是。”
那是常年习武之人才有的稳健脉象,如果连太医都察觉不出问题,那说明中毒的人并非谢舟昱。
这一次赵家带着谢妤薇没绕两圈就到了青竹軒的月门,这下谢妤薇再一次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今天早上谢舟昱是故意带着孔嬷嬷在谢府兜圈子。
若非如此,两家如此之近,谢婉嫣同谢翊鸿亦是谢家子孙为何不让两幼儿登门。
这话虽说得委婉,可谢妤薇却听出了其中深意,谢家不待见长公主,甚至已经到了厌恶憎恨的地步。
“这是太医吩咐的,爷上的毒极怕寒之气,这么说是为了防止早晚的寒气侵。”
谢妤薇不自觉的拧了拧眉,观察了眼整个寝
“大小姐小世子都未来过,您是谢家众多晚辈之中唯一的一个例外。”
说着,赵事推开了谢舟昱寝房的大门,寝室内门窗都用轻薄的绸缎封住,就连床榻前也罩上了厚重的帷幔。
爷今日昏迷,长公主府上的太医瞧过后说是中了毒,吐了好几盆血,至今都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