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苍淡淡。只要有护卫陪同,他一人过去也行。
丁香抓着包裹成团的衣裙出门,像是无意出亵一角,原本纯白的布料被鲜红的血迹浸染透彻。
然后按照主仆二人商议的那样,走到店中,羞窘:“老板娘,你这儿有没有卖亵和月事带,我家小姐小日子来了……”
丁香飞快从怀里掏出一罐密封鸡血,打开盖子,淅淅沥沥地洒在粉裙下摆和白裆。
等她下蛊成功,他就是她手里的蚂蚱,让他朝东,他不敢朝西。
虞绯被丁香搀扶着回到店中,若不经意地嘱咐丁香:“快把我的脏衣服带走,别叫老板娘收拾了。”
“谢老板娘。”
她赌景苍得怜香惜玉,毕竟他还在她的屋檐下。
虞绯微不可见地笑了下,叫护卫结账拿东西。
她连白色亵一并扯下。
一旁的老板娘惊讶得张大嘴巴,丁香用口型回:“情趣、情趣。”
“我……”
又帮虞绯重新套上一件裙子。
景苍看虞绯兴致地聊到吃食,她似乎误会了什么?他并不打算和她一起回去。
虑太重。
“快上东西。”
虞绯言笑晏晏地给景苍选了几匹上好布料衣裳,又给自己选了几匹秋装。
景苍似是看见,侧了侧。
虞绯褪下上的樱粉衣裙,喊来丁香帮她穿衣。
她走到景苍边。
这是她的Plan B——如果上街出现意外,她就装作来大姨妈疼痛难忍、虚弱难耐,必须得回家。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
老板娘推荐店里的成衣裙子,虞绯见尺寸合适,去专门的房间试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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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下心底淡淡火气,拈了一块龙须酥。
她不小心嘴瓢喊错,又不是故意拆穿他女装大佬的份,他那周气势,恨不得把空气凝成冰块冻死她。
“无碍。”
丁香揣着亵和月事带回到试衣的房间。
“真的吗?”虞绯泪的眼眸绽出光彩,仿佛欣喜,“那我过几天好了再陪你去。我想回家喝红枣乌鸡汤,你中午想吃些什么呀?”
“哥哥,我们回家吧。”
景苍有些不悦虞绯在外人面前暴他的女装份。男子穿女装,被人知,总归不光彩。
又用脂粉把泛红的脸扑得略显苍白,像是失血过多。
虞绯感受到景苍的不爽情绪,转过,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哎呀,好丑,丁香快丢掉。”
虞绯倚着柜台,羞带怯地看着景苍,小声:“哥哥,我子不舒服,怕不能陪你去闹市了……”蹙起眉,捂着小腹,似乎有些疼痛的样子。
恰好丁香拿着沾染血迹的衣服出来,虞绯掩脸打断景苍的话。
老板娘:“亵有,月事带没有,不过我那儿还有两条新的没用,给你拿一条。”
即便虞绯有几分心眼,终究是个小姑娘,能搅得起什么风浪。
虞绯穿上亵,让丁香收好月事带。
现在还需卧薪尝胆,才能“三千越甲可吞吴”。
护卫买来龙须酥和桃花糕,虞绯把两个油纸包都打开,献宝似的捧到景苍面前。
“哥哥你吃哪种呀?”
“是、是。”丁香匆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