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顺福呢!?”
“齐小姐,我刚才问过了,潘顺福确实是羁留所难民之一,但这个人去年就病死了,会不会是你记错名字?”
和一寒意让她觉得真假难辨,直到视线慢慢聚焦,看见着白衣的急救人员俯在旁问询,自己躺在白车的担架上,耳边是有些嘈杂的人声。
齐诗允将从进羁留中心采访的惊险过程告知对方,待阿Sir打电话求证过几个信息后,又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她。
“否则也不会有人大费周章在你的车里安装这个东西,你们记者的还真是高危职业…”
齐诗允看到不远撞得严重凹陷的那辆老爷车,视线又转移到面前的阿Sir上,动了动四肢觉得自己没大碍,才微微颔首表示接受。
“彭伟呢!?”
“哗,真是想不到,你这辆老古董能保你平安无虞,之前是不是有改装加固过?原厂的车没有这么经事的。”
“哇,小姐你终于醒了,车被撞成那样…你还真是福大命大。”
“既然被装在车里,那必定是要有一定车辆维修技术的人才能
“喔,这个?我正想问你。”
面前的阿Sir并没有一开始就跟她说案情,而是半开玩笑的同她聊起这辆车的历史。
但她蓦地想起,今早雷耀扬打电话问及自己为什么回新闻不告诉他的事,本以为他是从别人嘴里打听到的,她并未太过在意…
“齐小姐,你如何?”
顿时脑内犹如五雷轰,齐诗允觉得自己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异常真实的梦魇,而就如她所怀疑的那样,那个「潘顺福」一定有问题。
阿Sir见她表情复杂,虽然猜测不到她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但也还是如实相告:
迟疑了片刻,女人抬眸望向等待回答的阿Sir,终于再度开口,声线却变得有些颤抖:
听罢,齐诗允脑海里再次乱作一团,今天接收的信息过于密集,她一时间本无法消化。
“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展开地毯式搜索了,只要你能记住他的长相就好,名字都是次要的。”
目光不由自主被引,她好奇地用手指了指那个不明物,只觉得奇怪,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东西。
“安装过程,会很复杂吗…?”
神志突然归位,齐诗允有些紧张的抓住一旁的女医生盘问,对方明显被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此时恰好一位约莫三十多岁的阿Sir来到白车后门边,手里拿着几样塑封的物品在她眼前晃了晃。
“还有,你的那位同事彭伟已经被送去医院救治,你不用太担心,我们也派了人去跟进调查。”
那他到底是谁?
“这个东西…是怎么被装上去的?”
“日本车嘛,为了省油都喜欢把车得轻一点。”
听过这话,齐诗允若有所思,这辆车之前被雷耀扬拖回车行维修过两次,也不知那男人用了什么特殊技术,今天她大难不死,或许有分都是他的功劳,就像是在无形中保护着她。
“我们是在你的驾驶位下发现的,这种设备通常都会被装在很隐蔽的地方,估计是刚才车祸时振幅太大才导致它掉落。”
“这是目前国外比较先进的监听设备,还带有GPS定位系统,只不过很难从正规渠买入。”
思绪紊乱间,阿Sir又将手里几样物证展示给她看,除了被拆卸掉电池的手机和指着自己的那把左轮手枪,还有一个构造巧的仪。
“齐小姐,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痛不痛?四肢有没有异样感觉?”
看她默默不语,阿Sir以为自己说这些要冷场,只好把话题转移到车祸上。
女医生一连串问题问得她有些发蒙,齐诗允在对方帮扶下,慢慢撑起坐起来,猛然回忆起自己昏迷前开车撞向树干那一幕,那场景太过蒙太奇,仍让她心有余悸。
“刚刚已经大致帮你检查了一遍,除了一些外伤,没有太大问题。”
“方不方便同我个笔录?”
“阿Sir,请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