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诗允突然停顿住,刚才在气上,她本想要跟雷耀扬说出被跟踪的事,但现在已经平安无事,她也不想要再节外生枝。
“齐诗允。”
“陈天雄,偷听别人通话是你的新癖好?”
“放心啰,一切都顺利,已经被我们搞到屎忽冒烟,交水费的时间都没有。”
齐诗允立刻找了个由敷衍过去,雷耀扬沉默了片刻,只告诉她很快便会结束,叫她不要过分担心。
“哗?雷老板坠入爱河了?”
只黑色翻盖手机,找到雷耀扬的号码,用力按下拨通键。
“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你叫我来的,我刚好听到而已,你别沟不到女就找我扯火。”
她心里边骂边按下接听键,还没等她开口,对方就像在她面前一样已经堵住了她的嘴,那低沉的气泡音依旧慵懒富有磁:
“那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听听。”
“害得你什么?”
男人轻笑,刚刚看到来电号码时他愣也了几秒,正准备接她就挂断了,不过她能主动来电已经算是难得,总算是有些来之不易的突破。
男人着黑超,一金棕色斜分发被楼风向后起,他笑嘻嘻从门后走来,还是那副神憎鬼厌的嚣张模样。
“还没,刚到家楼下。”
“干嘛?”
“大天二死了,山鸡跑路台湾,蕉包两个就是废柴,现在他边就剩下个大仔能用,大飞那晚被Power打得只剩半条命现在还住在ICU,这种好时机错过真是可惜。”
他站在骆克Pub楼台向下望,突然听见后响起一阵稳健有力的脚步声。
“M应该走了吧?”
“你在哪?吃过饭了吗?”
“我很想你。”
就在她准备把手机放回包里时,强烈的震动和来电铃声吓了她一。
齐诗允垂眸,咬沉默不语,电话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声。
雷
“想我了?”
“主要是蒋天生在背后支持陈浩南,如若不然,这片地我们早就收入中。”
大约过了快三十秒,电话那的男人等不到她的回答,轻轻叹了口气,礼貌跟她说了再见,最后只留下一阵“嘟嘟”的忙音。
Marlboro香烟被乌鸦叼在边把玩一样,烟草烧掉一半后他才缓缓开口:
“……你不来也行,天天搞得鸡犬不宁,害得我…”
正准备按下结束通话键,雷耀扬却在她挂断之前立刻叫住了她。
“谁要担心你,挂了。”
雷耀扬挂掉电话,本应该高兴,但思绪却变得繁杂。
电话那的男人疑惑,他最近虽然很忙,但也多少有些空档,好几次想要来找她,但又担心当下局势紧张,若是行迹暴会危及到她的人安全,所以一直都极力忍住。
车内的寂静和街上的喧闹完全不在一个空间,她细数着拨号音连“嘟”了三声,对方没接,她毫不犹豫地立刻挂断。
那已经熟悉的低沉的嗓音萦绕耳边,此刻就像是一缕温柔的晚风,轻轻掠过她的心脏表面。
“是吗?那等我看看,你下次按错是什么时候。”
“我忙完这两天的事就来找你。”
齐诗允朝窗外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我不小心按错了。”
“陈浩南那边如何?”
雷耀扬也转慢慢走到他边的椅子上落座,打量这健硕男人古惑到极致的穿搭,特别那件宝蓝色丝紧T恤,浮夸又闷。
乌鸦瞬间脸色一臭,拉过一把塑胶靠背椅坐下,一双长痞气十足搭在桌上,摘下墨镜又掏出一Marlboro点燃。
“无聊,你就只关心这种事吗?”
“…害得我们同事每天加班加点写稿!你到底要搞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嗯,虽然观塘已经顺利拿下,但按照目前形势看来,搞定铜锣湾还需要些时间。”
交谈间,雷耀扬也点燃一雪茄吞云吐雾,转而望向桌对面神情气闷的男人。
听到这句「辩解」,雷耀扬嘴角上翘,手的事还没解决完,否则真想立刻跑到她面前,用力抱着这个嘴的小刺猬狠狠蹂躏几下。
雷耀扬睨了他一眼,继续转漫不经心地望向脚下骆克繁忙又迷乱的霓虹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