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认识到,她已经不能接受雷耀扬还能对自己以外的女人有过分亲昵举动。
这个潜意识在她脑海产生时,就像是弹爆炸时的轰鸣,在一瞬间彻底点燃她心底那无名火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将自己置于一个毫无安全感的无底深渊。
她笑自己傻,她怎么可以傻到对那种男人产生如此虚无缥缈的情愫?
如果那晚没看到雷耀扬和那位神秘女士在一起,或许她还能试着克服恐高心理障碍,同他一起前往北海过圣诞,不过好在老天当时「眷顾」替她开了眼,让她能及时看清那只花丛野蜂的真实面目。
她一直在心中告诫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执行计划才是最正确选择。
但中午雷耀扬那番看似问的卑微哀求,依旧徘徊在耳边久久都未能消弭,而他那一刻的眼神,和醉酒那晚她看到的悲伤如出一辙。
他问她有没有钟意过他,哪怕只是一秒钟。
尽齐诗允嘴上极力否认,但心中还是为他泛起不小波澜,她想要极力掩饰,想着至少骗过他那一秒钟也好。
独自静下来时,脑海会不由自主浮现出雷耀扬离开前的失落愤懑神情,或许她到了,又或许她在骗他的同时,也骗了自己。
两周后某天夜里,Wyman结束一个Party回到红磡的旧公寓,家门还没来得及阖好,却突然被几个男人从外大力撑开。
分秒间,只见几个高大黑影冲进家中,光佬吓了一,半夜三更明目张胆私闯民宅,在他客串的电影里也没这剧情…
Wyman瞬间被激发出雌荷尔蒙,惊到快要尖叫,却被一个彪形大汉捂住嘴「强人锁男」,将他拖到不远沙发上坐好。
虽然都是符合他向的男人,但行为举止也太过暴,他都害怕自己今晚名节不保后庭遭殃,就在他震惊惶恐之余,又见到门外幽幽走进来一个修长影,让Wyman觉得有些莫名眼熟。
整个室内只开了玄关一盏灯,但房间格局大致一目了然,尚未能被屋主看清五官的男人视线环顾一圈,慢慢走至窗边立式钢琴前站定。
几秒钟后,琴盖被对方缓缓打开,只听到那男人极熟练的弹出几个音阶,但悠扬琴声在这紧张怪异气氛下显得十分突兀。
Wyman依旧被壮汉捂着嘴坐在沙发上不能出声,他在脑子里疯狂回忆自己到底得罪过什么人,双眼也一直目不转睛盯住那个在试弹钢琴的神秘男人,感觉心脏都快到嗓子眼。
简短试音结束,男人才慢慢走到Wyman旁单人沙发坐定,微微抬了抬下颚示意他后壮汉撤手。
“你是韦文?”
Wyman愣了几秒清了清嗓,努力镇定情绪,朝对方点了点。
“你好,我是齐诗允的男友。”
“我叫雷耀扬。”
男人礼貌伸出手,同面色煞白的光佬主动示好,Wyman见状也只能战战兢兢回应对方,现在明明是冬天,他却满大汗。
他慌乱打量面前这位男士,他有一令自己嫉妒的密黑色短发,五官轮廓立又朗,眉眼深邃目光如炬,略厚的嘴微微上翘,旷不羁中却带着雕塑般的隽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