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死后,朝政的决策权回归到宇文邕手里,
压抑多年的宇文邕终于得以一展shen手。
神武公竇毅与襄阳长公主入gong晋见宇文邕,
因深知宇文邕事必躬亲,忙于朝政,
心想不该再让皇上为英儿分神,于是便把英儿接回家。
英儿与莎迪絮絮的约定着日后相聚之期,
才依依不捨的告别她生活了几年的皇gong与舅舅、舅母。
宇文邕大刀阔斧的改革周国,
宗教上,
他确立了儒为先,dao其次,佛最末的顺序。
当时的大周国里,大量的寺院积累了大量财富,
并且形成与朝廷分庭抗议的一gu政治力量。
不少出家人因不受平常法规约束,依仗寺院的权势胡作非为,
大量土地和税收被佛寺控制,严重侵蚀国力。
宇文邕不惧死后下地狱的说法,
ding住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决心禁佛。
他下令烧毁佛经,破坏四万间寺院,
勒令三百万僧尼还俗,几乎是全周国十分之一的人口,
bu分不肯还俗者则仓皇南逃,佛教势力几乎在北方禁绝。
生活上,
宇文邕生活俭朴,诸事希求超越古人,
总能及时关心民间疾苦,出门尽量步行,少乘车輦,
他还提倡全国上下穿布衣,寝布被,禁绝华丽装饰,
并且把宇文护所建的华丽gong殿尽皆焚毁。
政治上,
他果断明决,积极摆脱鲜卑旧俗,整顿吏治,
北周一时政治清明,百姓生活安定,国势强盛。
军事上,他极其爱护士兵,
见到士兵靴子破了,还把自己的靴子脱下来给他,
每每在军中举行宴会时,都亲自给士兵斟酒,
任何军事布阵演练他都事必躬亲,
因此,
宇文邕也获得了所有兵士的死命效忠。
大周国前途一片看好。
……………………………….
然而,
就在宇文护的势力渐去之后某一日,
突厥使者忽然来到大周,
可带来的却是木杆可汗病重的消息,
宇文邕知dao莎迪心系父亲,特意让皇后归寧省亲。
莎迪自从嫁给宇文邕已经三年,
这却是tou一次回突厥。
皇后归寧不同一般,礼仪繁琐,
首先必须准备翠羽所饰的雕輅为车輦,
shen着翐衣,
但因宇文邕克勤克俭,一时之间也难以准备,
幸好莎迪也不是汉人,对这些本不在乎,
加上父汗病重,更无心于虚礼。
最后,宇文邕派遣一大队禁卫军护送莎迪,
随着突厥使者回到突厥大帐。
即便日夜星驰,把路途所需时间降到最低,
莎迪仍来不及见到木杆可汗的最后一面。
当她回到突厥时,只见大帐上已经插上黑纛,
族人们依照习俗,骑ma围绕着他父汗的shenti环跑起来,
一边跑一边号哭,
惊天动地的嚎啕之声远远就传来,
一阵一阵彷彿要撕裂了她的心,
眼泪夺眶而出,
「父汗,莎迪来迟了……」
哭声渐止,
族人们立ma停在木杆可汗四周,
手中的戟有节奏地顿着大地,一边顿一边喊:
「可汗!可汗!可汗!……」
随着声音越发激昂,眾人的情绪已到崩溃边缘,
忽然所有声音一齐顿住。
罗便夫妻越眾而出,莎迪见状也赶上哥哥shen边,
他们是可汗最直系的血亲,
等他们行了九叩大礼之后,
族人便开始为木杆可汗举行祖先传下来的火化之礼。
看着熊熊烈火燃烧着父汗的shenti,
莎迪哭倒在罗便怀里,
「父汗……」
「别太伤心,莎迪,父汗会放不下心的……」
罗便搂着莎迪的肩膀,柔声安wei妹妹。
「我……我该早一日回来的……」
莎迪哽咽声里满是自责。
「这不能怪你啊!
谁也不知dao父汗的病这样来势汹汹,让大伙猝不及防。」
…………………………
丧礼结束了,族人ma上回到自己的岗位。
兄妹两人骑着ma来到草原的河边,
「哥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莎迪忧心的看着她的哥哥。
木杆可汗自知必死,遗命竟让他的么弟继任可汗之位,
罗便chu1境ma上就显得尷尬。
虽然叔父佗钵可汗一直以来对他们兄妹都很疼爱,
可当上了可汗,
也不知dao还能不能善待她的哥哥……
「你放心莎迪,哥哥没事的,
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