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唤了他一声，「爸爸。」

        结果眼泪不慎滴在妈妈的手上，她眼动了动，最后张开眼睛，发现我站在她旁边，她吓了一，赶忙坐子，用语说着：「我们出去，不要吵醒你爸。」摸摸爸爸的脸，便站起抹掉我脸上的泪，微笑着看我。

        「我们也想打给你，可是妈妈太忙要顾公司又要顾你爸。前几天你有收到信吧？」我点点，她继续：「那个是你爸爸写的，他很想你，他很怕自己再也无法见到你，无法关心你，但又怕打给你自己会哭，你不要看你爸总是一副严肃样，其实他却比我们更弱。」

        「那你为什么都不打给我，我很想你们，好几次都想打电话给你们，可是我怕……我怕你们讨厌我，所以不敢打过去。」

        这次再也忍不住，任凭眼泪从眼眶夺出，然后沿着脸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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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一颤。原以为他们并不关心我，才会用写信给我，结果却是最代表想念的方式。

        我们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了好久，等到双方都舒缓情绪后，才一同走进病房。

        「舒妤，妈妈对不起你，这阵子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也一定很恨我们吧？可是我们真的没讨厌你，一直以来都是，从没否认你是我们的女儿，只是爸爸妈妈不知该怎么面对你。」她用手摸摸我的脸，眼神充满慈爱。

        泪水就像水灾一样氾滥，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闭着眼睛在休息，那名男子跟我记忆中的并不一样，差了好多。在他隔还有一名女子大概是太累所以睡倒在床边。

        「对不起，对不起，这些我都不知，都不知……」再也说不出话。

        他愣了一下，没在翻阅报纸的下一页，半响，慢慢将报纸往下移，正式与我面对面。

        我轻轻关上门，拿起沙发上女子的外套，盖在她上，怕她着凉。

        用手呜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怕吵醒他们。

        心里好酸，看着看着，鼻涌上一阵酸楚，视线也不知不觉模糊起来。

        爸、妈，这半年来你们辛苦了。你们一定没好好吃饭，看看你们都瘦了好大一圈。

        氾滥的眼泪停不下来，不停沿着脸庞留下，但妈妈却一一帮我拦截，不让它坠落到地上，「我知，是我太不懂事才对。」

        走进后，发现爸爸已经睡醒，坐起看着今天报纸，关心着公司的情况。

        看着他消瘦的脸，心又酸了一下，刚刚在外面我在心中答应自己，我要坚强，在爸爸面前我不能哭，不能让他担心，所以我努力挤出笑容，「我来看你了。」

        她抱住我，我也紧紧抓住她的衣服，「不是，你很懂事，你从来都没让我们担心，是我们的错才对。」一滴水落在我，我知她也哭了。

        这一次我可以坦承我的懦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