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就往外走。
李玉珠回看了一眼,车门紧闭着,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看不见。
再回来时,车已经不见了。
小区里哪家哪出了事不出半天就传了个遍,消息像纸片碎屑一样,沿着门钻去每家每。这种事情成了家里茶余饭后的谈资,谁也没当回事,李玉珠默默地听着,一声不吭。她按时吃药,按时睡觉,独立在一家人的时间之外,丝毫不见违和。
她睡着后,赵福来突然走了进来,手在她的脖子上停了一会儿,听她呼依旧平稳,又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门一关,她的眼睛静悄悄地睁开,窗外微弱的光线打落在她脸上,照得她双目冰冷。
赵有的声音在客厅起来,“睡了?”
“嗯。”
“我看这子养得差不多了,”徐金花也在,“也别老拖着。”
“当然不能拖着,”电视机的声音不大,赵有依旧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阴沉,“月拖不得,再大点要找人不好找,医生那怎么说?”
赵福来:“等结果出来,再手术,怎么说也要等到下个月。”
徐金花听着着急,嗓音又尖又细,“那要查出来是个闺女,你上哪找人掉?”坐在门口的李玉珠面无表情地听着,挪了一下自己僵的脖子,酸得要命。
“还是上次那个,多出点钱就行。”
“真能行?”
“嗯。”
“那下个月就下个月,”赵有咕哝着,“万一是个小子,又省一笔。”
徐金花在一旁搭腔:“你也别跟上次似的,动手就算了,还把人打进医院,这不好收场,自己掂量掂量。”
“我知了。”
李玉珠想起很久之前,朋友问她,“如果你能够穿越,你会什么?”
那时候的李玉珠说,自杀。
因为她只想要现在,不想要过去和未来。
现在的李玉珠后悔了,她不仅想要现在,还想要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她要亲手把被活埋在白色的坟墓里的自己刨出来。
一个女人的消息在镇上本不起眼,然而一个女人产的消息在镇上却是一件大事。
前来调查,问的人,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