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她心里一惊,睁眼去看是不是箍住她的镣铐。
“姑娘,醒了。”
郁晚干瞪着眼,口中息重,怔懵地看着面前笑容慈祥的老妇人,方才搭在她手腕上的是她微凉的手指,她正在给她把脉。
“我是你夫君请来给你看病的大夫,姓曾,你可以称我一声曾婆婆。”
郁晚回过神来,周到喊一声“曾婆婆”。
她口中的“夫君”想必是指闵宵,他竟真的请来了大夫。
“我...”郁晚打结一般,当初信口胡诌对刘氏兄弟说闵宵是她不着家的夫君,眼下却怎的都叫不出来,“他去哪儿了?”
“嗯?”曾婆婆疑惑她问谁,立时又反应过来,“他在烧热水,晚些时候我给你针。”
“您是哪里人?”
“袖水镇。”
袖水镇是离雁拂山最近的镇子,但也有四十里路远。
“我年纪大了,爬不来这等深山,有心救人也无力奔波,原本未答应,但那小哥心诚,再三请求,说他妻子伤重,又承诺背我上下山,实在拗不过便应下了。我们拂晓时候开始上山,眼下刚到不久。”
曾婆婆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姑娘这伤...”
郁晚面不改色,淡然:“不小心让柴刀砍到了。”
曾婆婆半信半疑,没再多问。
房门推开,闵宵端着热水进来,若不留心便很难发现,他走路时步伐有些不同平常的晃颤。
郁晚视线追过去,紧紧黏在他上,他不会武,行了一夜路,又背着曾婆婆上山,现下脚定是难受得紧。
闵宵对上她的视线,两人久久凝视着。
曾婆婆递给他一方叠好的帕子,“麻药只能缓和疼痛,针时该疼还是疼,待会儿给姑娘咬着。”
闵宵应承下,看着手中的帕子,面色灰白。
郁晚宽地笑一笑,“别担心,我能忍疼。”
曾婆婆不认同:“再能忍疼也是肉长的。”
闵宵在床边坐下,握上郁晚完好的那一侧手,上动了动没说话,眉紧紧拧着,眼里蓄着水意。
郁晚半阖着眼睛看他,手指轻轻在他掌心划圈,出“别担心”的口型。
曾婆婆穿好针,掀开郁晚肩的被褥,伤口敞出来,四五寸长,已未淌血,但最深还未结痂,血水黑红,割开的肉发白,周遭红发,锁子骨上砍出一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