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足不出,直到月底慕前来召集人,符松蒙总算再见到她一面。
他那日在她房门口听到了压抑的哭声,几天不见她消沉得厉害,到底为何她在看到那张告示后会反应如此激烈?
“郁晚,发生何事了?”他直接问。
郁晚神情寡淡,冷眼看他,“我与你熟吗?你便直呼我名讳?”
“那你叫我什么?”
郁晚理直气壮,“符松蒙。”
符松蒙常年脸上阴郁,闻言眼里显出几分笑意,“那便是了,你也直呼我的名讳。”
郁晚懒得理他,他又问:“到底发生何事?与我有关?”
纵然他们二人以往算交恶,但那只因官、犯两不相容,他抓她是分内之事,却从未暗地里与她有龃龉,她对他何来这般大怨气?
郁晚冷笑一声,“当然有关,关系可大了!你现在欠我的东西可不止一条命。”
符松蒙蹙眉不解,“我何时欠你一条命?”
她这是什么理,她未拿走他的命,便是他倒欠她的了。
郁晚瞪着他,突然抬手抓住衣襟往下一扯。
符松蒙先是囫囵看见一片敞的肌肤,眉间一下意识要挪开眼,但又见郁晚未有再往下的势,便定睛去看她手指的地方。
她锁子骨上有一疤,颜色稍浅些,往上隐入肩膀,往下延向口。
符松蒙一怔,继而视线飘忽,面愧色。当时她那剑已绕上他的脖颈,只需轻轻一拉便能割破他颈间血脉,他那时冲动失智,压在刀上的力不减反增,将伤口割得更深,她却生生忍下,留他命。
“你欠我的,认吗?”郁晚声色嘲讽。
符松蒙微垂下眼,“认。”
“往后记得给我当牛。”郁晚一挑眉,笑肉不笑,施施然下楼。
走镖的人都在客栈庭中集合,郁晚与符松蒙一前一后出来。她刚现,那些武人便朝她看过来,或惊讶、或质疑、或冷漠、或轻蔑,郁晚一贯懒得理。
“郁晚姑娘。”仓牙朝她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