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手!你这泼辣女人!无缘无故伤我什么!”
郁晚眉间戾气涌动,“无缘无故?你的手方才放在哪里?”
“我的手自然是在好好地干活儿,谁知你发什么突然伤人?”
“你那脏手分明碰了我的腰!”
“嘁,一脏泥谁稀得碰!是不是平日里勾引人惯了,见着个男的就以为别人对你有心思?”
郁晚冷眼瞪他,若是平时,他必定已经门牙不保,但眼下是官府的眼睛,她本就是罪之,不能再惹是生非,她可不想在那巴掌大的牢房里关更久时间。
余光里人影一闪,蓄满力气的拳直直冲着那男子而去,郁晚心里一惊,猛地扑上去死死按住符松蒙的手臂,“别动手!”
男子有恃无恐,“哟呵,怎么着要动手?来来来,朝我脸上来!当着官爷的面就要打人,无法无天了是吧?玩儿英雄救美那套?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大伙儿给我评评理,这女子平白无故冤枉人,谁看见我摸她了?谁给她个见证?没人看见我可就要找官老爷给自己讨个清白了!”
符松蒙浑绷紧,眼里泛起猩红,听了那煽风点火的话几回要冲上去揍人。
“不能动手!”郁晚用内力制住他两只手,“你想把牢底坐穿啊?”
越来越多的人往这围拢过来,对着三人指指点点地议论,那男子还在变本加厉地颠倒黑白,郁晚只能紧紧压制住符松蒙,生怕一松手他就冲动地惹下祸端。
徐远县主簿廖逢志还在被窝里就让人掏了出来,监工的手下慌慌张张将人摇醒:“大人!别睡了!上来人了!”
他自睡梦中被五雷轰,立时惊坐捶床,“糟了!糟了!怎么悄不吱声地就来了!”
廖逢志一路边跑边穿官袍,累得快断气,紧赶慢赶到河边上时,那里已站了一位直立的年轻男子,白鹤临风之姿,寒梅映雪之貌,远远看上一眼都觉赏心悦目。
偏偏这般风姿的人,让不少得过且过的同僚叫苦不迭,暗地里评:如谪仙,心似阎罗。
他正好衣冠带笑上前,还未开口说话,那少使大人全然没有注意到他,提步走向污脏的淤泥河中。
廖逢志心下纳闷,顺着他一瞬不瞬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那河底下有三个囚犯起了纷争,一位男子正满嘴沫,对面一男一女紧紧抱在一。
“净给我惹事儿!”他一跺脚赶紧追上前去。
看热闹的人围得水不通,无人发现后站着一位京官大人,将人挤在外层不得近前。廖逢志急得心如火煎,远远扯着嗓子吼出一声:“都让开!你们三人闹什么闹,惊扰了少使大人还不快快上前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