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蒙的消息。”她意有所指地笑一笑,“去看一看闵少使吧。”
郁晚知他们都看穿她与闵宵的关系,未觉羞涩,大方应一声,转回屋里。
符松萦撑手倚坐,看着纶尧笑盈盈地向她走来。
“话说完了?”他笑着问。
“嗯,说完了。”
纶尧在她边坐下,留了一掌的距离,沉片刻,试探地开口问:“家里还好吗?”
符松萦不答反问:“你怎么知我们说了什么?”
“猜的嘛,我这么聪颖。”他得意哼哼两声,笑意淡下来,目光深沉,“原来你姓符,符松萦,真好听。按你们十四州的叫法,我是不是能叫你...松萦?”
符松萦斜眼瞟他,“实话来说,能这么叫我的人并不多。”
纶尧笑嘻嘻:“叫‘符将军’的比较多吧?”
她轻轻抬眉。
“猜的。”纶尧知她在想什么,“我捡到你的时候,你穿的是作战的铠甲,看着很是气派。况且,你那时一睁眼就对我动武,着一伤打得我还不了手,普通人哪里能得到嘛,肯定是位厉害的将军喽!”
方才与郁晚说那些话勾起沉重的回忆,符松萦知晓他是故意说些讨巧话逗她欢心。
她长舒一口气,发自内心地欢喜笑着:“我弟弟还活着,陛下留了他一命。”
“那再好不过了。”纶尧看着她笑,忽然没没尾地叫一声:“松萦...”
“嗯?”
“叫一叫你。往后...叫你名字的机会不多了。”他勉力保持笑容,可角实在沉得厉害,再提不起来。
他干脆放弃勉强自己,笑意骤然消退,两眼漫上浅红与水光。“松萦,你别看我这幅样子,你能回家,我真心为你高兴。”
符松萦抿看他,“那你哭什么?”
纶尧抹了一把脸,怔怔看着掌心的水光,喃喃:“因为你要离开我了...快二十年,我该知足,但我控制不了,怎么办?”他对上符松萦淡然的眼睛,泪水淌得更多,“一把年纪还这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不沉稳?”他自顾自地摇,“我这辈子大抵是改不了了,至少在你面前改不了。”
符松萦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轻笑出声,“你当时救了我可是后悔极了,假扮夫妻之事也是我迫你,整日骂我以怨报德,怎么现在转变心意了?”
纶尧大方承认,“我对你日久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