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晚上“请求”你留下来之前，陆沉已经忍了整整两个月。

        除夕这一晚毫无保留，不若往日那样有意控制，可以算是“放纵”。这个词往常最被陆沉厌恶，放在以前，他不会想到有一天连自己也落入这样的境地。

        ――也并非完全一样，不同之chu1在于，那种自憎自厌的情绪没有像从前的某些时候那般从心底升起，反而成为一种微妙的冲动。

        陆沉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

        爱她，可以爱她，想要爱她，于不自觉时开始爱她。

        心底里总觉得你好像本来不属于他，但陆沉很想要。

        想要和你站在一起，观众是除你们二人外的所有人众，那种明知不会不可以的认知没有能够阻止陆沉的行动，总之，先zuo――即便剧目演出两个小时，他连二十个字的台词都说不出来。

        陆沉不可避免地回忆从离婚之后，到与你成为所谓“约”的关系之前，这两三个月的时间里，自己心态上的变化。

        从前一直没有，好像也就这么过来了。但两年和谐的生活一朝中断，陆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适应。那种不适应因为你们之间情感纽带的突然断裂，逐渐演变成了一种“饥饿”。

        “人之最馋的时候，是在想吃一样东西而又不可得的那一段期间，……人约摸就是这个样子。”

        陆沉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是对的，他在自己三十二岁的时候，对xing――更准确的说，是对你――产生了难以抑制的需求。

        人不是动物，不会完全被本能驱使，而这也并非成瘾，不是单纯渴望那种生理的无穷快感。

        或许，可以认为它是一种情感需求，正如陆沉梦境中反复出现的内容――前戏末尾，而你执拗地不肯答应他，非要先拆掉他的领针，解掉领带。

        “这样会让脖颈舒服些。”你总是这么说。

        陆沉不喜欢这时的自己，好像已经被什么缠紧，那些柔ruan顽强的枝蔓牵扯着他不由自主往你的方向走。

        人不能chu1于被动，尤其是他这样的人。不过现在，陆沉似乎尤其怀念你在他shen边的日子，所以去拜访你的导师，在闲聊中，从老人口中得知你的近况和消息。

        明明这种事情周严也可以zuo，并且可以查得更清晰，更全面。可听着老教授无意说到和你有关的事情，言语和蔼，那种有意为之的“无意”收获，总有一种文字资料比不上的愉悦在其中。

        渴望是能够把人bi1疯的，渴望一些贴ti贴肤的chu2碰和陪伴，渴望酣畅契合的xing，和温柔依赖的爱。

        这些会让人变得主动的因素，在陆沉这里，原本是让他更加忍耐。

        他本来就是这样惯于忍耐的人。

        直到看到你和别人站在一起。

        －

        两个清晨都是干净平和的，有鸟在窗外时歇时发地叫。

        前一个清晨，陆沉看出你遁走的心思；后一个清晨，你侧躺在床上，手垫在脸颊下面，安静地和陆沉对视，目光柔ruan，任由男人坐在床边帮你rou小tui肚。

        他的手机放在床tou，因为恰到好chu1的rounie昏昏yu睡之际，你终于靠把目光聚焦在他手机来集中jing1神。

        你对陆沉的手机其实很感兴趣，尤其手机在现在被认为是人的另一颗心脏，你不知dao那里面是否藏着一些你不知dao的秘密。

        男人察觉到你的目光，随手将之放到你面前，看你一脸慎重，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