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一直歉,但他却无动于衷,甚至措辞更辱人。
忽然变了一个人,凶狠的瞪眼,“你第一天服务生?手脚这么笨怎么在米其林餐厅服务生的?我是这里的vvip,一会我必须和你们经理投诉,明天你不用来了。”
王业军撬开冰啤酒,将嘴里叼着的烟夹到手指间,吐出几缕呛鼻的烟雾,笑眯眯的对斌哥说,“再给我来碗烧鹅饭,多放点青菜,然后再来碗银耳汤。”
“你没事吧?”
晏蓓力知接下来一定是父母的轰炸,果不其然,电话没断过,先是父母后是哥哥,轮番指责自己清高、挑剔,说已经37岁了,再这样挑下去,再相亲就是二婚的。她烦到在电话里吼,那就一个人好好过,而这无疑不是在火上浇油,晏父控制不住情绪的痛批了她一顿。
斌哥关了煤气罐,“等会,回屋里给你取。”
快要窒息的晏蓓力,不想回家,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竟走到了那条老街里。快10点的街里全是夜宵摊,她沿着喧嚣的小往里走,刚刚那顿饭就没吃几口,四周的烤串、小吃香味闻得她肚子咕咕叫,最后,她打包了几串烤肉和一盒虾尾,准备走回巷口时,她看到斜前方的修车行还亮着灯。
王业军笑着让他放轻松,“我也是干服务业的,一天到晚忙到都休息不了几个小时,偶尔出点小状况很正常。”
斌哥将好的凉面往塑料矮桌上一放,“怎么?阿海也在?”
晏蓓力僵在原地,可明显感觉到自己心加速到浑发热。
这下让斌哥连生意都不想了,绕到子后面,看到打扮致的女人,迅速折回去拍了拍他的背,“行啊,够靓啊。”
“斌哥,”王业军嗓门很高,拍了拍夜宵摊的玻璃罩子,“借点火。”
王业军低一笑,指着后面的子,“她有点害羞,跟我玩捉迷藏呢。”
斌哥八卦起来,“谁啊?”
她闷声一哼,“当街脱衣,不守公德。”
怕被发现,晏蓓力躲到了一侧的子后。
这样的画面,不禁让晏蓓力又想起了那次海边大排档。
忽然,男人转过,被夜宵摊灯泡的光线从刺到眯起眼,王业军叼了烟在嘴里,发现打火机没油了,于是大步朝对面冲过来。
子离王业军只有几步之遥,附近又无可躲,晏蓓力焦急得只能希望他赶紧回车行。但没想到斌哥拿来打火机,王业军点燃烟后并没走,而是坐在旁边的塑料矮凳上,说,“给我来碗凉面,再加瓶啤酒。”
贼心虚的晏蓓力吓得打包盒差点掉地上。
刚修完车的男人,满大汗,热到呼不畅的他,干脆脱了上衣,赤着健硕的上在外面的洗手池里冲手。
服务生不好意思的说餐费算他上。
人和人素质的高低,还真与财富、地位无关。
斌哥走后,王业军将板凳挪向子的方向,抽一口烟,笑一下,“我知我这人追女人有两下子,但没想到晏队这么容易心动,喜欢我已经喜欢到,”他刻意一顿,脖子朝前一伸,挑逗般的说,“跑来偷窥我。”
“……”男人气急败坏上了自己的豪车。
只见王业军摇摇,半暗半明的光晕里,他连笑起来的眼角纹路都很有味,“不是,给我女人的。”
那天晚上的大排档人特别多,去拿饮料的王业军被服务生不小心撞到,托盘里的碗晃了晃,红油溅到了他上,但他不但没责怪服务生,反而还关心起对方。
晚饭结束后,男人还自我感觉良好,提出去bar喝几杯,直接被晏蓓力拒了。男人不死心的同她僵持了一阵,最终吃了三次闭门羹,他干脆卸了假壳:“你不就是个刑警支队的大队长嘛,清高个屁啊。”
晏蓓力可不是好惹的,“来,再多骂几句,骂狠点,你知不知辱骂人民警察属于违法行为?”
晏蓓力要疯了,此时真是无路可走。
“……”
王业军推开他的手,“行了行了,赶紧去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