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愤地狠狠咬住雪茄柄。“别想着耍花招！”　牙尖嘴利的家伙，烦死了！

        这种情况在总下召集令之后终于结束了。他需要回去，而卡梅尔的船――有个古怪名字的[西弗斯沼泽号]　――必须得继续向前，穿过人鱼岛，进入新世界。

        “我是良民呀，至少目前还是。”

发展。

        即将摆脱卡梅尔，斯摩格的心情难得舒畅了两天，然后又被铺天盖地关于草帽的报弄的心烦意乱。送走一个，又要去对付一个。就算他自诩最自由独立地贯彻正义，未免也太麻烦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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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模怪样的信仰和名称。他折住传单随手进兜里。等下得找个垃圾桶丢了。远，勉强跟上他步伐的一众下拖着刚刚揍晕的岛上的通缉犯们跑过来。

        斯摩格皱起眉：“那家伙将来一定是个危险分子。现在我不能对他出手，你们要盯好他，和其他支的同僚也说一声。”

        “在新世界的入口，也不许人说点迎接新时代的话吗？”　他慢吞吞地说，声音变得犹如沼泽一般黏连，一种被泥浆绞住的窒息感扑面。“我什么也不……海军会对平民动手吗？”

        “你实力这么强又独来独往，跟着你行动会比较安全吧？”

        麻烦的神棍。他本搞不懂卡梅尔为什么总是纠缠不休，他上岛打击犯罪时跟着，回某个支交付犯人时就进去客，总之像个幽灵似的阴魂不散。他终于堵住人正面质问“你到底要干什么”时，得到的回答却不痛不：

        不过见之一族本来就非常稀少，现在已经没有踪迹了。政府旗下见不得人的科研团队倒还是会偶尔发出一些悬赏，压榨这个族群的价值。斯摩格心中默想，书里可没提到他们的眼睛还有蛊惑这种能力啊。

        斯摩格看着手中的薄纸，正面是一个冒着火焰的太阳图腾，教义就印了两个词：爱，自由。有点意思。他翻到背面，那里画了十字架，写着[十字水母]和大神父姓名。

        在那之后他暂留的岛屿附近总有十字水母的踪迹，经过无数次目睹，斯摩格觉得这个教团的传教风格简直像是慈善。他们上岛，发放一些免费的米面粮油水果物资，举办游园会似的活动，连传单都不是印着上帝天神和复杂教义的花哨东西。

        他挣脱了卡梅尔的手。这人看着瘦，力气可不小，他甚至半元素化才完全离开。“你有什么目的？”　背上的十手瞬间抽离，嵌着海楼石的端指向男人的鼻尖。卡梅尔在这空档真的付了所有酒钱，他对那个隐隐散发讨厌感觉的武并不惧怕，也不再继续卖弄他那双眼睛，转过脸去。

        他确实是一个好人，一个传教士，一个神父。

        那天斯摩格怒气冲冲地找到支上级调取了伟大航路前半段几乎所有罪犯的通缉令，但翻了一个下午也没看到卡梅尔・见的名字或脸。同时又有很多旧报出现了这个人，他出生在伟大航路的某个夏岛，一路组建了自己的教团，并在这条极其凶险的航上安全航行至现在，即将进入后半段。

        “嗯，上走。”　他不想再被那家伙缠上了。“在此之前，你们听着。”　斯摩格叫停了乱糟糟的准备工作，指向岸边热闹的地带，卡梅尔・见就坐在中心位置，时不时低与岛民说话，或者安静地看着一切。似是感觉到什么，他转过来望向海军的船，锐利的目光锁定健壮的银发男人，咧开嘴笑了一下。

        “要登船吗，上校！”　下敬礼并询问。

        斯摩格嘴角扯了扯。他妈的，烦人的神棍，他迟早会上通缉条的。斯摩格想起卡梅尔转过后那不明意味的话――那家伙终于舍得用点力气去笑，两排苍白的尖牙里面蛰伏着一条水母须般薄而细的长，男人之前看起来永远不高兴的脸此时洋溢着奇怪的暧昧与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