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隋英从来没让他参与过自己的任何事。甚至于两个人分扬镳,都与他脱口而出打算参与这些有关。
“怎么会呢。”邵群被简隋英的反应逗的笑了一下,刚才还没什么焦点的目光在他好看的脸上找到了归,他就这么死死的盯着简隋英看了一会儿,忽然从随带的包里翻出一份文件,放到了简隋英的面前,刻意放缓了声音。“隋英,等会儿你就可以出院了,但是要跟我走呢,得签点儿东西,不然很多人都不同意,你要签吗?”
那份委托书,邵群利用一夜拟定了一份新的,并打算让现在脑不清醒的简隋英签下,这样,他就不仅可以带走简隋英,更可以兼顾他的公司,兼顾他的安全、生活以及情感等等等……
邵群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倒不是像李文逊想象的那样十分笃定简隋英会签,甚至是他在拟定的时候,都一直在惴惴不安。
不用看,他就能猜到那份文件到底是什么。昨天他还用这个东西向邵群彰显过简隋英对他的信任,他也是用这个当作简隋英必须跟他走的理由,只是万万没想到,经过一夜,邵群居然打算用同样的方法反将他一军。
可简隋英似是没有察觉一样,只是低着一张一张的翻着这份委托书,过了半晌,邵群才听到简隋英懵懂又无奈的声音。“签哪儿啊?”
于是,他们分扬镳了。
委托书到底是被签下了,其实这份委托书的内容并不如清醒状态下委托给李文逊的那份详尽,什么合同项目之类的都没包,不过权限倒是扩大了许多,几乎是把整个公司的运行全权交由邵群代理,却没有利分成,只是邵群到底顾忌着什么,把周厉和柯以升也如之前一样加到了合约里,依旧由他们见证。
简隋英淡漠的放下了筷子,说出的话也冷冷清清的,他说。“邵群,你越界了。”
邵群紧绷的情绪瞬间破裂,继而试探着开口问。“你……犹豫的是这个?”
被见不得光的本能和情感折磨的人,原来是他,也只有一个他。
后面的话被简隋英陡然变了的脸色打断了。彼时他们还在酒店吃着东西,不出意外的话,吃完后就会去楼上开间房,然后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事。可是伴随着他说出那一番话,全都变了。
“我想过了。”邵群关上了病房的门,微微后仰,目光虚虚的望向还没醒的简隋英。“这段时间我得照顾他,因为是他叫我来的。”
也是在听到这句话时,邵群才得以从长久的困惑中脱离出来,随即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在简隋英眼里和其他人是没有什么不同的。过去被简隋英点燃的某种不知名的情愫,尽数消失在了那句‘越界了’里。
简隋英公司复杂,家庭复杂,这些只要是他边儿的朋友都清楚。简隋英一直嘴心,了解他的人也都能看透,这些人当然也包括倚靠他过活的那些亲戚。他们也是利用了简隋英这一点,无底线的试探着他的下限,包括但不限于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出乱子,然后摆出各种弱的,可怜的嘴脸,祈求简隋英为他们收拾残局。
话音未落,李文逊脸上的血色“唰”地退了下去。
不过细想起来,说他打算参与也并不准确。因为那也只是源自一场玩笑。
而现在,那份委托书就被他以哄骗的方式放在简隋英面前。过去,简隋英一点儿都不想被碰到的线,正被他以堂而皇之的方式碰。明明是炎热的夏季,邵群的指尖却因为不安凭空生出些许寒冷刺骨的错觉。
“隋英,不想签吗?”邵群低低的叫着简隋英的名字,指尖因为紧张而深深的扣在了掌心里,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简隋英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到过去从未发觉过的情绪。
“你们说什么呐?”简隋英左右打量了一下二人,似乎目前的记忆和脑并不足以供他了解清楚这两人为什么会对峙,于是眨了眨眼睛,不太确定的问。“你们是在吵架吗?”
所以,在又一次简隋英接到亲戚的求助电话之后,邵群理所当然的开了口。“别他们了。”他说。“实在想的话,叫声哥,我帮你。你不好出面,我出面就行了,你往我后一躲,我去唱黑脸,你就说你什么都不……”
“是啊。你没告诉我该签哪儿,我自己也没找到。”
“你决定就能行吗?”李文逊还落在半空的拳蓦然攥紧,正想再说些什么像是邵群的想法有多不切实际之类的话,就看到简隋英睁开了眼睛,又坐了起来。
周厉和柯以升虽然不明所以,但碍于简隋英对邵群无比信任的态度,加之兄弟这么多年对邵群人品的赞同,到底是同意了。所以,李文逊以四比一的大幅度分差落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邵群给简隋英办好了出院手续,又紧锣密鼓的去了简隋英公司宣布他已经成为代
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