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内不想踏足伤心地。霍骠对沈宅同样抵甚深。自打在美国寻回沈拂砚,已过去大半年,但他从没有一刻忘记,沈拂砚正是被她哥沈吞墨从沈宅悄无声息地带走。
霍骠几步折返,俯下腰,怜爱地她发,“怎的了?砚砚还需要什么?”
霍骠说的是他在乡下山谷里的一套村屋。那儿原本是霍家一避难所,也就是所谓的安全屋。霍家以前设有大量隐秘的藏之所,以躲避仇家或警方的追查。后来社团由黑转白,大分安全屋便逐渐荒废拆除了。
沈拂砚仰颈,在他脸颊蜻蜓点水般略碰了碰。
沈拂砚仍十分虚弱,她很少说话,一天里大分时间卧床休养。
“不要让那么多人跟着,我不想见外人。”沈拂砚低声说。
霍骠帮她掖了掖毯,又将几缕散落的额发捋到她耳后,出光洁饱满的额。他定睛看了几眼,按捺下亲吻的冲动,直起往外走,“我去拿午饭,很快回来。”
霍骠神色一黯,好脾气地哄,“如果你一定要――” 差点儿失去她,现在霍骠没有什么不能妥协的了。
“喜欢的。”她点,却将脸微侧往一旁,不忍心再看他脸上的神情。
他们的卧室在别墅层,可以鸟瞰整个山谷的风景。这里远离人群,植物野蛮生长,大片丛林葱茏如盖,那种油郁的绿,彷佛是能动的。大自然鬼斧神工之美让人心旷神怡。沈拂砚每每看得出神。
良久,轻声问出一句,“那砚砚还喜欢霍骠吗?”
霍骠离开病房。沈拂砚从枕下面拿出一张寸长的小纸条,指尖儿摩挲了几下熟悉的字迹,把纸条撕碎,用一张餐巾纸包起来,得皱皱巴巴,跟其他脏了的餐纸一块儿扔进垃圾桶。
衣料渐渐被洇,沈拂砚轻轻着气,忍了又忍,终于咬着低下瞥向他。
霍骠拿条柔的毯子将她裹住,抱去阳台的躺椅。
霍骠慢慢屈膝坐到地上,胳膊环抱她的腰,额抵在她小腹的位置,臂肌块块虬凸,越收越紧。
“宝贝儿,还是去阳台透透气儿?”霍骠瞥一眼腕表,快到饭点了。
霍骠一把攥过她的小手,用力贴向自己脸颊,漆眸深邃如海,专注无比地睇视她。
霍骠立刻转,“嗯?”
霍骠选了风景最佳的一,把整条山村都买下来,自建了一栋三层的大别墅。屋宇远离市区,四周没有其他住,确实非常僻静。
沈拂砚也在看他,眼神有些涣散。
霍骠以为她不会回答。
霍骠将脸埋在她腹,肩膀剧烈地颤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沈拂砚没有拒绝。
沈拂砚朝他招手,“你过来。”
沈拂砚抽回手,躺下转过。
霍骠带沈拂砚去乡下度假。他俩抵达前,早有人提前几日将别墅心修葺了一遍,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
霍骠一下子僵住,“砚砚,”嗓音发颤,不敢置信,“你、你是不是……”
霍骠只要能看着她,伴着她,已觉心内无比安宁满足。
“我不怪你了。你别再难过。”沈拂砚接过他的话,小臂举起一点儿,似乎想去摸摸他的脸,不知怎的,又顿住,五青葱似的手指蜷进掌心。
霍骠眉心松开,连连点,反应过来她看不见,忙提声答应,“谁都不带,就咱们俩。我亲自照顾你。”保镖可以守在山林外面,一日三餐的饭菜送进村子,不靠近别墅,他出去取。沈拂砚也就撞不见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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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砚,”他不愿惹沈拂砚不快,着她细的小手,柔声劝,“你刚动过手术,还比较虚弱。咱们去一个远离尘嚣的地方住两个月散散心?那里没有商店,没有车辆,没有拥挤的人,只有山水、花草、和虫鸟,空气清新,环境幽静。你说好不好?”
“霍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