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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三年前在燕山,她们除了作画可还有发生过什么旁的事。
“是,婢知晓了。”芷兰连声应下。
少女倚靠在贵妃榻上,小脸煞白,脑中一遍又一遍地闪过那些梦境,循环不歇。
“婢打探清楚了,裴将军前两日被外派前往京西东灵山一带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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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宁不以为然:“不必打探,上回驸才来说过,临近年末,侯府事务繁多,他才时常待在侯府那边。”
她至今未与裴禹瑾成真夫妻,也没打算多加干涉他的行踪。
与此同时,公主府临湖而筑的画室内。
内只余李康宁一人,她抬眼望向东侧墙上悬挂的《燕山晴雪图》,只觉心底空落落的。
“裴将军,您总算是回来了!公主宣您过去一趟呢!”
上回在庆云楼那碗酒酿子误事,她还有诸多事没问出口呢……
夜幕降临,裴翊之率兵自东灵山而归。
途径城西时,裴翊之远远便瞧见个疑似兄长裴禹瑾的男人鬼鬼祟祟走进一小巷内。
待他抵达侯府门前,尚未下,守在公主府外的小厮便迎了上来。
这桩婚事本就是为了叫外祖母安心才有的,至于圆房……还得她心甘情愿才行。
李康宁思忖半瞬,端起案上的汝瓷茶盏轻抿了一口,“可有消息说他何时归京?”
“燕山?”芷兰惊得瞪大了眼。
芷兰怔了怔,当年救下公主的少年竟是驸的庶弟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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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明月高悬。
半个月后,除夕在即。
东灵山位于京西,他们一行人浩浩穿过西直门进入京师。
顿了下,芷兰又试探着问:“公主可要婢也去打探打探驸的行踪?听闻驸近来鲜少待在公主府内……”
另一旁的侍从识趣地从他手中接过缰绳,将那匹膘壮的骏牵入侯府后方的厩。
三年前在燕山,她居然险些……
可,兄长为侯府世子,与庶母如此亲近真的妥当吗?
这念一出,裴翊之心神蓦地一凛,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
芷兰摇摇,“婢没有听说。”
况且,淮安侯府本就江河日落,自从她下嫁后一跃重新成为京城中上世家,她也不算亏欠了什么。
李康宁又低声吩咐:“芷兰,你再去命人暗查一番,裴翊之为何会从小待在燕山那。”
李康宁忽而浅笑,“对了,你还不知罢?当年领着咱们俩到山间那茅草屋作画的少年,就是裴翊之。”
“前不久裴将军也是刚从玉渡山一带剿匪回来的,不知为何都司指挥使总将他外派出去……”
半个时辰后,芷兰再次回到晴雪院内。
闻言,裴翊之心猛一下,当即纵下。
反倒是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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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宁微微颔首,施施然放下茶盏,“你让人留心些,若他回来了,便来给我传个话。”
他不由剑眉微蹙,若没记错的话,城西这似乎是他生母金姨娘的娘家?
她为一国公主,帝后的掌上明珠,何时幸驸这点小事还是能主的。
上回无意间探听到嫡兄与母亲对话时他还没放在心上,毕竟他常年在外,母亲与嫡兄更亲近些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