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接受他安排返回美國接受治療,他不會她去哪又些什麼,只要求沒有任何家人和特別要好朋友的她要跟他特助交代去處。
又怕她突然眼睛不適要求她手機的語音控制和追蹤功能也要隨時開啟。
在機場分手後他沒有再出現,一切完全透過他的特助。
他安排眼科權威看診,她的病情暫時受到適當控制,不過可能會有白內障等的問題在不久的日後需要開刀。
特助也轉達她父親的案子還在史賓賽私人調查階段。
因為美國很多地方天氣不好影響班機起飛,她結束最後一趟旅行回到佛羅里達州後就暫時沒有遠行的計畫。
她也決定開始找工作,無功不受祿,他不再煩她,她沒有必要躲起來,她也打算不再接受史賓賽的資助,慢慢的或許兩人就會各走各的路。
偶爾他也會和女人上八卦雜誌,她選擇視而不見,是她不要他,不能要求他當太監。
邁阿密最高級的旅館其中一個泳池旁,夏洛特著太陽眼鏡和寬帽簷草帽正在曬太陽。
她婉拒他像過去一樣為她安排住處的提議,回佛州都是住在公寓式酒店。
她注意到一位和泳池背景格格不入穿著西服的男人朝她走來。
是她認識的人。
夏洛特靜靜等男人走到眼前。
「夏洛特。」史賓賽的特助站定,緩緩拿下墨鏡,面有難色看著她。
「怎麼了?」她故鎮定,他的特助從來不會主動找她,她心中有不祥預感。
「是史賓賽。」
「我在聽。」她放下手中的時尚雜誌。
「我很抱歉。」男人幾乎不忍心告訴她噩耗。
「到底發生什麼事?」她立刻拿下太陽眼鏡從調整成半躺的躺椅上坐起來。
「他接到消息趕去巡視大雨損毀的工廠,沒有等司機去接他,在路上遇到又突如其來的大雨。他的車子被公司的人找到,但是人失蹤。」男人緩慢清楚的說。
「什麼時候的事?」她強迫嚨發出聲音。
「三天前。」
三天前工廠所在區域被今年最大的颶風橫掃啊。他們在這長大,佛州刮大颱風有時都是兩三天,這次一連三天都沒走,史賓賽到底在想什麼!
「官方放棄的話,請你派人繼續找。」她試圖以穩定的聲調說。
男人點點頭,同情地看著她。
老闆遺囑裡把所有財產都留給她,但是又有何用。
走進史賓賽的寓所,所有擺飾和衣物都在原來她記憶中的地方。
她逃到澳洲之前沒帶走的衣物看來應該也全都還在。
她從沒料到會是這樣,以為她逃跑之後他會氣到把她的東西都丟掉。
在房間更衣室裡放下行李箱,左邊衣架整齊排掛著男衣物,她用手指過他質感良好的衣料。
他最喜歡的一件深色羊料大衣掛在橫桿末端。現在的天氣不需要大衣,所以它沒有和主人一起出門。
她把大衣從衣架拿下來抱在懷裡,上面似乎還有他的味。
她哭不出來,所有的事似乎離得好遠好遠,腦中只有一片空白。
警方通知領回車子,夏洛特和史賓賽的特助到警方儲存證物的倉庫。
史賓賽慣常使用的車子滿佈泥沙靜靜的停在空曠倉庫建物裡,她一眼就認出來。
「保險公司的拖車已經到達。」特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