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伸手往后把她掐在腰间的手握住,欣慌张地想要挣脱,却抵不过他的强,被他拉着手腕,倏地一下把巴掌扇到他脸上。
欣第一时间是愤怒的,愤怒的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六生竟想要独自隐瞒。
啪的一声干净利落,惊动了在盘旋的蜻蜓,四逃窜。
欣见掰不开扯不动,只好把泛红的巴掌攥成拳,可下一秒凸起的指骨隔着一层肤狠狠碾轧上后槽牙,一拳接一拳,毫不留情地往自己脸上揍。
可惊雷没有如期落下,腰间的蝴蝶结也松开了,取而代之的是指甲隔着衣服嵌入他腰肉内。
《失忆蝴蝶》@陈奕迅
被装在密封容里泡着酸的心脏上下窜动,把玻璃撞得砰砰作响,眼角像被极其薄的蜻蜓翅膀扑打得发疼。
蜻蜓飞得更遠了。
《路过蜻蜓》@张国荣
两首都是夕爷的词:)
“我今天就认真告诉你,我他妈……爱你爱得要死。”
他想着时间是不是暂停了,为什么欣没有动静。
“……上个月月初吧。”
哪一天六生没说出口,想着静躺在床柜里的酒红绒布戒指盒,嘴角勾起苦涩。
六生悠悠开口:“欣,你和我都不是把爱挂在嘴边的人,我也不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她双手同时用力把手腕上的钳制扯到脸侧,一转脸一张嘴,牙齿陷进他小臂肌肉里,她咬得太猛太急,牙龈都被震着酸。
现在的我心甘情愿你的路过蜻蜓*。
轻飘飘的话从薄荷蜂蜜味里飘出,却重重碾在他心上。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沙哑,在腔里每发一个音都刮着五脏六腑。
带薄茧的手指还没掰开,又一个巴掌落在他绷得极紧的下颚上,肤上浮现玫瑰红痕。
六生嘴角的苦涩更:“谁他……谁想当你的家人?我想当你的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六生任凭她撕咬,由得她发,欣甚至能感受到六生放松了肌肉,使她的牙齿陷得越深。
「若你没法为我安定,宁愿同渡浪旅程,让我只路过蜻蜓,留下能被怀念过程。」
他等着脸上也好,哪里都好,可以落下一响彻云霄的惊雷。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她排除在外?!
她尝到了铁锈的腥,泪的咸。
————作者的废话————
被打的人疼不疼欣不知,她只知自己手很疼,可被打的那个却纹丝不动。
“这么多天了,你就没想过跟我商量这件事?”
只怪我以前是别人的失忆蝴蝶*。
深且重。
委屈涌上眼眶,她质问:“六生,你还有没有当我是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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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关系难就只有上床爱下床说拜拜那么简单吗?
欣没顾上瞬间发的右手,另一只手立刻松开他的腰,想掰开他钳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她咬着牙怒斥:“你松开!!”
「并未在一起亦无从离弃,不用沦为伴侣别寻是惹非,随时能欢喜亦随时嫌弃,这样遗憾或者更完美。」
“……这件事你是什么时候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