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南,你的眼神像蛇一样。”
“我是以眼还眼,你该想想你最近看我的眼神,很怪。”
仲西叫沈枝竹去酒庄玩的那天,仲南受邀到他们俩所在的大学讲座发言。
时间到达准点,仲南在鼓掌声里拿起话筒。他平时说话如何沈枝竹没有在意过,但此时话筒放大了声音,她才听出仲南说话声音低沉清晰,语调不紧不慢,有一种非母语者把中文学到一百分的感觉。
沈枝竹的手,从他掌心接过药片的时候,小声说了句“谢谢”,声音黏黏糊糊,温吞而缓慢。
沈枝竹拿出手机发消息扰他,只仲南设了静音,一切伤害都如泥牛入海杳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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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是一张被成蛇的模状的……图片。
后面的人坐满了,她只能着坐到前面,仲南在进入教室发现她后,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
沈枝竹不知为什么他那么不待见自己,且最近尤甚,她已经因为穿个吊带被他指责了好几次。
她趴在桌子上给仲南发消息:“你这么凶干什么。”
仲南在中间喝水时低看了下桌面,视线划过沈枝竹的脸,他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
仲南看她的样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从一旁的小箱子摸出两粒药片递过去:“止疼药,和水吃掉。”
开收紧,骨节显现又隐却,像是在缓解某种细密的躁动。
随便拿出本书,沈枝竹撑在桌子上望着仲南发呆,从他侧分的灰色发,到眉骨鼻梁,包裹在衬衫领口下的结――她有点后悔当时没有去咬他,那里的感不知是什么样子――她发现仲南长得较之仲西确实要更凌厉一些。
看得入神,手机却响了,沈枝竹低,看到仲南发来的消息:“别用这种让人不适的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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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南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想到方才沈枝竹发给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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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竹听着后女生窃窃私语讨论仲南的外貌,开始肆无忌惮打量他发言台后的,有时候视线相接,她看得出仲南眼中的警告意味。
半晌车门才发生响动,沈枝竹哆嗦着爬上后座,把包放在一边,脸色苍白,显然不舒服得厉害。
沈枝竹那天满课,她提前来了生理期,因为前两天洗碰了凉水,正觉着肚子疼,看到辅导员发到群里的推送,便找理由翘了课去阶梯教室休息,等仲南忙完带她回家。
演讲很成功,仲南在人群簇拥里离开,到车上等沈枝竹。他有点不耐烦,手指在座位旁有节奏地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