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泽没反应，起了桌上的酒倒了两杯，跟一旁的牛郎简单说了几句，看向裴音：“可以了吗？”

        林铭泽在向韩羽从疑惑变为震惊的表情里开口：“那也是结过婚了。结过，就是我小姨夫。你都能和他……和我，有什么不行？”

        这次是瞒着楚旻的。才进店，向韩羽拉着她转了一圈，在平板上直接点了四个男宾。

        向韩羽点，撑着脸问他：“糕还没到。你女朋友呢？”

        她不自觉胡乱比划了几下：“我不能……！”

        回来前跟哥哥分别的情形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这种情况下，她不该乱碰别人。

        他没想到这家歌舞伎町原来没有大禁止猛反对男客，挑了下眉，问向韩羽：“朋友好不容易见次面，我真没想到会选在这里，比我挑得那个可过多了。”

        这些男宾很放得开，虽然语言略有障碍，但看向韩羽动作就明白了大半，向着裴音展示自己上半的肌肉。

        裴音皱起眉，纠正他的称呼：“你干什么这么叫他？他离婚都快两年了。”

        “那就是……有，但没确定关系？”

        还没说完，人已经被女孩子拉了起来。

        裴音没吭气，默默拿起包，跟着向韩羽离开公寓。

        向韩羽松了口气，转而往自己包里东西：“那走呗，有什么不能的？个臭不要脸的吊着你呢，咱们去摸摸男人出出气。”

        她之前和哥哥泡温泉时喝过，知自己酒量不好，怕出事情，一点儿都不敢多碰。

        他指了指裴音，还是看着向韩羽说话：“她有这胆子吗，被她哥得听话的跟什么一样，是你的主意吧？”

        灯光暗昧，裴音的脸色都变了，连连说不要，堪堪推拒掉。

        他的目光很直白，不加掩饰此行的目的。

        向韩羽不懂，便直接问她：“你之前那个，谈成了？”

        林铭泽来的晚一些，显然还不完全清楚这家看起来正经的酒吧是干什么的，进来坐下才意识到不对。

        裴音再次闷声回答：“嗯。”

        裴音垂眼避开和他眼神接，抿：“你这样怎么让我觉得有点恶心呢？就不能换点别的吗，你明明知……”

        心里定了定神，裴音拿过酒单，开始研究，斟酌着点了几瓶价格不上不下的，要了杯柚子水，又替向韩羽要了杯清酒。

        裴音终于感到不适，她有些不懂，高中毕业不到一年，林铭泽何以变成这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哥哥总让她多防备，他却并没过不尊重她的事。

        裴音面犹豫之色：“其实，其实也不是……”

        她之前也不是没去过类似的地方，比如京都的machobar，但那时候跟哥哥的关系并不明朗，去也只是喝两杯清酒，况且还有楚旻跟着。

        向韩羽指的是牛郎店，有的年龄门槛十八岁，有的二十岁。昨天她们逛街到那里，白天安静些，裴音挨个指着讲了一遍。

        “可是、可是……可是我已经……”裴音言又止，神情突然有些急切起来。

        现在的林铭泽令她十分不舒服。为朋友，他看她的眼神却带着的成分。

懂了。

        他：“陈寅萍怕见韩羽不敢来，女朋友么…

        林铭泽平静地看着她：“别的……你指什么？我不明白，裴音，和我小姨夫都可以，我就不行吗？”

        出门找乐子这种事情，要么就不动，一拖再拖；一旦动了，断无停下的理。

        裴音闷声：“没。”

        他们来的这一家也是半红不绿的地方，说是牛郎店，其实更像那种肌肉男酒吧。跟macho比较像，但没有初回的说法，也不记费时间，只按酒水算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