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天歌想到当年她在无忧谷中的行为，忽然明白过来：“当年你用魔晶收死气，就是为了对付你师父？”

聂无伤摇摇：“死气固然是他的大敌，但短期内难见成效，而且，以他的修为，可以成功地将死气压制下来，没办法取他命。”

看到陌天歌坐在旁。

“你真是……”陌天歌被她堵得没话了。

她成功地唤起了陌天歌的好奇心：“怎么？”

“天歌！”聂无伤见是她，松了口气，“我总算活过来了。”

“我用魔晶收死气，一是用死气破坏府的阵法，二是麻痹于他

“到底是死气还是气？我怎么听不明白了？”陌天歌有些迷糊，“他既被死气困扰，死气才是他的大敌，不是吗？”

“这么说，以他的状态，修为再高，也无法化神了？”元婴为金丹合分元神之力结成，化神却要元婴经过千锤百炼，与元神、肉，全为一，元婴、元神、肉，无论哪个分，都不能出问题。对肉来说，就算有所损伤，在元婴之力下，也可以再生，但若被杂气污染，就一定剔除异物；元神更是如此，被死气污染，那是万万不能跟肉、元婴合，晋阶化神的。

“正是。”聂无伤颔首，“你也发现了吧？那个样子，还算是人吗？如果不是修为高深，他早就在死气折磨下变成一尸。”

聂无伤笑笑，说：“我怕我没时间啊！他寿元不多了，受伤又那么重，万一在我动手之前死了怎么办？再说，我这不是没事吗？”

“好了。”见她神情不快，聂无伤略带讨好地笑，合掌说，“我都活着，你就不要跟我计较这个了。对了，你不想知我是怎么打败我师父的吗？”

“只是一二十年而已。”聂无伤很淡定，“我三百岁未到，寿元长得很，只花几十年时间算什么？”

聂无伤慢慢说：“我师父他修为高深，实力强大，正面打败他，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他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曾经修炼错了功法。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有一个人修炼后的样子，跟我师父很像。其实，我师父也就是那么回事，没有修炼出元魔之气，反而修炼出了死气，只不过，他才智高得多，早早发现不对，很快悟出了真正的功法。但他的肉已经坏了，并且让死气侵入了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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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天歌看她脸色还很苍白，关切地问：“你还好吧？怎么这么冒失，一个人就去狼突山？不松风上人受了何等重伤，到底是元后修士，哪怕我师父也不一定有把握灭杀他，你只有一个人？”

“那你……”

聂无伤点点，叹息一声：“当年见到魔晶，我就隐隐觉得，这会是一个突破口。我师父他太强大了，寻常手段，本对付不了他，只有魔晶，人气，作用独特，另辟蹊径，让他防不胜防。”

“没事？”陌天歌哼，“你这叫没事？就算有灵丹妙－药，你的伤最起码要一二十年才能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