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心骤停。

        她伸手搡他：“陆延，你怎么醒了没反应呀，我要被你吓死了。”

        陆延：？谁吓谁？

        他坐起，了眉角，伸手去掀自己的枕：“你往我枕下面什么呢？”

        燕茯苓连忙扑上前捂住，急中生智：“……遗忘草！让你一天学的东西全没有用的东西哦！”

        脑袋因为酒，有些迟钝，陆延慢慢：“是遗忘草看了会失效，所以不让我看？”

        燕茯苓信誓旦旦点，不停瞄着床的电子钟：“再等一等，再等一会儿……”

        本来想等零点叫醒他，却不想陆延该醒的时候不醒，不该醒的时候偏偏醒了。

        燕茯苓现在只好和他大眼瞪小眼，等着零点的到来。

        电子钟上的数字终于在那一刻全到“0”。

        燕茯苓松了口气，松开了压在陆延枕上的手：“好了，可以看了。”

        陆延没动，反而倾握住她的手腕，而后沿着动脉，徐徐握住她的手掌，拇指压着她的手心。

        “你是不是应该先和我说点什么？”他终于想起来零点意味着什么，低声。

        燕茯苓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

        陆延的眼睛很亮，定定注视着她。

        他们这一个周都没怎么亲近，燕茯苓在仔细推敲自己的心意，父子俩的求欢都被她卖推拒掉。

        她已经很久没有试图从陆延上，去获得靠近叔叔的满足了。

        他好像……

        燕茯苓不知怎么说，就像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把最后那一个铂立方送给他，不知为什么会在现在把那个东西到他枕下面一样。

        “生……生日快乐，陆延。”

        燕茯苓冲着对方攒出一个笑，梨涡浅浅的，很俏的笑容。

        然而她却看到陆延出了一个看起来似乎能够用“沉默”形容的表情。

        “你不开心吗？”燕茯苓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为什么？”

        陆延摇，他是想到了那会儿在外面，周游拉着他玩真心话大冒险的事情。

        他一直不知燕茯苓那种近似阮娘的质还在不在，她好像不怎么胀了，但偶尔还是会拉着他要他给她。

        周游把两个选项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是想选真心话的。

        问题很老套，也很经典，要他说出自己喜欢的人。

        来的人都是男生，陆延其实并不怕说出自己的心意。但他在开口的那一刻，却突然想起很久前的一次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