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停顿了一下。

        他是指沙漠的事。一周前他还在撒哈拉，该隐原本要去找他，但他临时回到哥谭了，到家的时候该隐正在挑骆驼——他忘了通知她。

        「他很可爱。」该隐看着摇篮里的婴儿，弯起嘴角，「眼睛。跟你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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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是他的父亲。」达米安说，「我只是他的监护人。」

        为什么？

        达米安低下，摇篮里，理查德举着手，出开心的笑容和咯咯声，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他的兄弟姐妹总是在不经意间死去。

        理查德比阿尔弗雷德还可爱一点，尤其是笑起来的模样。

        达米安漫不经心地逗着理查德，「你回来之前，布朗和杜克提出非常恐怖的假设。他们说理查德会不会是我跟父亲的基因混合而成的......」

        达米安平静地说：「不。格雷森很好。」

        他看向他的妹妹，「抱歉，让你白跑一趟。」

        达米安细数，多年来他能养活的好像只有蝙蝠牛、阿尔弗雷德跟提图斯......甚至他们都不是他养的，而是潘尼沃斯。

        达米安不知母亲为什么制造了这个孩子，又让他得知他的存在。

        她知他不需要，也不想要继承人。她大可将孩子藏起来，作为她想要的继承人抚养长大——但她将婴儿交给他。

        该隐摇摇，「颜色像。但眼睛像你。」

        达米安确定自己不会是个好父亲。就连哥哥这层分——虽然他也没打算背着——都的不是很好。

        很多时候，达米安摸不清母亲的想法。她很爱他，但不纯粹。她的爱往往添加了其他东西。像荆棘，像带刺的玫瑰。

        他伸出手指，理查德的小手握住他，轻轻地晃了晃，嘴里嘀咕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词。

        「......当然不是。虽然理查德的出生不是那么......自然，但也还没到卢瑟那个地步。」达米安思考着，「......理查德是在腹中培育出来再转移的，跟我一样。我不知他的母亲是谁，母亲也没有说明，只让我抚养他。」

        ——理查德只会是约翰和玛丽的儿子。他不会成为韦恩或奥古。只是格雷森。

        陶德在上课，杜克有自己的学业要完成，德雷克去父亲的公司实习，父亲在瞭望塔，潘尼沃斯出门买东西。家里只剩他跟刚回来的该隐。

他们都知这个称呼。

        该隐轻轻地摇摇，她不介意。就当一次旅游。她还给斯芬妮带了礼物。

        达米安不否认。

        达米安很意外，几个兄弟姐妹里只有该隐这么说，「不是跟父亲？」

        该隐又笑了。她重复一遍，「可爱。」

        该隐眨了眨眼，「他是吗？」

        仅此而已。

        该隐点点，表示同意，然后她皱了皱眉，「收养？不......韦恩？」

        「......我没打算抚养他。但我不想把他留在那。」

        「可惜格雷森夫妇死了，我不得不收养他。」说到这个，达米安痛地叹了口气，「你应该听布朗说了，父亲最开始打算收养理查德......我不希望理查德变成我的弟弟。」

        那会很诡异。

        他们安静地待在房间里。

        所以他把他带走，又把他送给别人。

        当时布鲁斯整个人都僵住了，抱着婴儿的手都在颤抖。

        他不确定理查德对他而言是什么，但他下意识的不想让他成为韦恩或奥古——他应该有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