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女儿和家人

        有人欢喜有人忧。

        周云慧提着下午煮的鱼汤，想给春山补补shenti，到了楼下，有个人喊住了她：“云慧！”

        她回过tou，是住在楼下的邻居何兰，两人有十几年的交情，春怀翼还没去世前两人常常一同去买菜，逛街。

        “何兰啊，怎么了？”

        何兰拽着她的胳膊，神神秘秘的，表情还有点古怪，她压低声音说：“你家春山，好像搞对象了。”

        周云慧眉tou一tiao，随后她笑着说：“都十八了，搞对象也正常，我和他爸也是十几岁就谈恋爱。”

        “哎哟你不知dao，要是小孩子家家搞对象我也不这么大嘴巴了”，何兰瞧着比周云慧这个zuo妈的还急，她说，“那个男的，比春山大不少呢！”

        周云慧的表情顿时变了，“什么意思？”

        “今天早上我买菜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呀，春山和那个男的搂搂抱抱，看着都让人害臊。”

        何兰描述地绘声绘色，同时还添油加醋不少。

        她看着周云慧一脸凝重，赶紧又说：“我已经替你打听清楚了，那个男的就住对面，三个多月前搬过来的。我问的隔bi老太太，她说认识他姥姥，不过现在他姥姥早死了。”

        周云慧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说：“我知dao了，辛苦你还替我打听这些。”

        “没事，都十几年的交情了。”

        客厅的采光不太好，太阳落山开始就必须开灯才能看得清楚。

        圆形的铝饭盒里装着热气腾腾的鱼汤，周云慧坐在椅子上，她在黑暗里liu着眼泪。

        她想，难dao是她对春山太不关心，所以才导致她这么反叛吗？

        春山放学回家推开门，哼歌的声音戛然而止。

        门没有锁上，她明白是妈妈来了，但是客厅一片黑暗，往前走两步，她妈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她吓了一tiao，“怎么不开灯。”

        说着她打开灯，一室明亮。

        周云慧脸上有泪痕，眼睛红zhong，一看就是哭过，并且哭了很久。

        春山心里“咯噔”一下，问：“你怎么了？”

        “春山，你告诉妈妈，你到底有没有和一个比你大很多的男人搞对象。”她声音嘶哑，脸上除了悲伤还有失望。

        既然她这么问，难dao就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春山即使说“不是”，她也未必会信。

        她不卑不亢地说：“是。”

        周云慧脸上的失望更深，她shen形颤抖，不可置信dao：“春山，我以为你是很懂事的孩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春山已经不会为母亲的眼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