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照镜子一般,羂索确信面前的人就是自己,那我是谁?
“……”五条忍不住吐槽,“你知你用的是悠仁的吧?”
五条这才发现宿傩又在了里面,气愤不已翻出衣服里的卡片扔了过去,“我会付钱的!”
“哼,”宿傩展开双手,自傲的展示自己的,“当然是取悦我。”
“……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而已。”顺平懒散的躺平,连翻都不愿意动,他还想保留自己为‘人’的锚点。
五条的口交技术很烂,不止如此,五条对爱本烂的要死,宿傩简直要后悔了,还不如羂索凑合,“你是故意的吗?”
“那宿傩呢?本来就应该由他来保护你……‘进食’吧?”羂索斟酌了下用词。
“被自己的认知限制住无法想象认知以外的存在,”在顺平整个化的同时,羂索竟然在自己的脑内听见了他的声音,“所以说你无知啊,你难以为能用咒灵去理解祂吗?”
第一届的学生很多,大分是羂索骗来或者捡来的,在咒灵存在刚曝光的时候,以为自己是被选择的英雄,但没关系,羂索对待必死的人一向很有耐心。
“你看到的我,只是我为了方便你的理解,塑造的形象罢了。”就在他眼前,顺平从血肉和骨,重新构筑了躯,一模一样的脸出现他眼前,连额上的合线术式都完全一致。
“吵死了……我才想哭啊。”顺平阴郁的低下,形如化般变成了一摊黑色的烂泥,延展开占据了整个空间,咒灵如落入水中般的消失在黑泥当中。
“你不会就想自己爽吧?”宿傩的指责来的毫无理,
“现在才提起来是不是太晚了,鬼畜老师。”
“你说我,无知?”羂索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活了千年以上,以了解咒术的一切为傲,无论如何没有被说无知的理由,“你懂什么?小鬼……”
“……你想怎么样?”比起见到野良就失控,宿傩相比之下竟然还算能接受的程度,夏油杰的反应成了压垮他神的最后一稻草,掐碎了那一点点侥幸。
动摇到需要低确认,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小了很多,惊悚的摸着自己的脸,他变成了顺平?!
“我要的代价可不是这个。”他才刚近就被五条抬抵住了前锁骨,脚趾踩在他的脸上,宿傩一脸的不爽,“……喂。”
章鱼外形的咒灵哭泣着,抽噎的喊着漏瑚和花御的名字,可惜没有人会回应这个名字,也不会有别人来救他。
“你到底是什么……”
顺平笑出了声,腰以下的分化瞬间蔓延到了羂索脚下,“我开始明白祂为什么不会选你了,无知,实在是太无知了。”
从意识上影响到他,羂索一次感觉到了危险,脑的术式是他保证自己能够活着的基础,一旦他被攻击意识而导致脑死亡,就是真正的死亡。
“是吗。”宿傩没在意,羂索总会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通常意味着他又有了什么坏点子。
令人尴尬的是,五条这次离开没有遭到任何阻拦,而这种尴尬在看到山脚下哆哆嗦嗦等着他的伊地知之后,达到了难堪的地步。
五条想笑又觉得笑出来气氛实在怪异,他们应该是敌对的关系,连和刚才的枪走火比起来,都过于亲昵了。
一抹红浮现在五条耳朵上,主要是气红温了,本来就已经放下了自尊心,结果还要被挑剔,“够了!”
如饱腹后的蛇类般,顺平只歪瞥了他一眼,“是你想要供奉咒灵吧?为什么反过来要问我?”
羂索大口息着惊魂未定,像从噩梦中醒来,反复确认了很多遍是自己的,而他面前顺平仍然懒洋洋的躺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明明是宿傩先开始的,可五条特地来这一趟就算不上清白。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而已,”羂索特意漏出双手,以证明自己没有别的想法,“你看,这种时候万一我有别的想法,你的状况不就不太妙了吗?”
那滩烂泥重新凝聚成顺平的形态时,羂索问,“你连野良都不想让他看到这幅姿态,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呢?”
宿傩皱着眉抓住了卡片,竟然是张银行卡,用钱羞辱他也是play的一环吗?
所谓的开学仪式,连野良去凑了热闹,羂索本人却不在场,他难得找到顺平落单的机会,“这是最后一只了,真人还没抓到。”
“喔哦……”羂索回来的很及时,远远看到了五条在空中划过的轨迹,抱怨着宿傩战斗造成的狼藉,会影响开学的仪式举办之类的话,冷不丁突然提了一句,“……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