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像是在鸡壳里一样，无声无息吧。

        这个梦让他很不舒服，有些真实，或是他说不明的原因。

        “同类？”

        袁里想起樱的，总是像樱桃一样可人，让人目光旋转不开。

        “我也梦到你了。”

        “阿袁，我们会一直一直的在一起吗？”

        “可以算是吧。”

        “阿袁，刚刚，我梦到你了，但是我记不清是什么了。好奇怪呀，你明明就睡在我边，我还会梦到你。”

        床侧桌柜上，白色的台灯黯哑，瓷杯中水已凉。袁里就这样站

        它的源，是那些或红或绿或土黄等，千千万万种颜色，最后的终结却是最艳的红，这本就是一种奇迹吧。

        “樱，你出现就很好了。我一直有种感觉，我知总有一天，一定会有一个我也不知是什么，会来到我边，那时我会记起所有遗忘的美好。”

        连续不断的雨，下了整整一周，而且没有要停的趋势，这在北方实属罕见。虽是深秋，但那寒意，却是比冬日还要阴冷入骨。

        刚刚下课走出教学楼，风像是承载着过往千年的沉重，从四面八方刮来，旋转着发出吼叫。

        胡思乱想间，那侧的樱跑了过来，扑到他怀里，扬起小巧的，吻了上来。

        袁里没说的是，这个梦让他有种两人很多年前初相识的感觉，像是他一直梦到过的，那个影。模糊看不清的女孩儿的脸，很多时候直以为是日间幻觉。

        因了在医学院的缘故，拿到新鲜的血并不难。袁里静静的看着樱食血的享受样子。那些鲜红的血，由千千万万人中出，最终的结局却是被年轻的血鬼啜饮。由无数食物幻化而来，在人内各官细胞的通力合作下产生，几十亿人类赖以生存的必要之物，却是这般的艳丽模样。

        “一个认识的人。”樱闷闷的答。

        扑鼻而来的吻带着血腥气息，袁里循着樱的，慢慢的探入。女孩的口腔不同于手臂的冰凉，带着一点温度，柔和，感恰到好。

        “我一直梦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好像是要我去什么，却是一直无法说出口。有一次，它终于出声了，只是笑了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三年零两个月’，便消失了。之后我一直在寻找，像是心口发了芽，将希望寄托于梦境，去寻找答案。我在睡前营造相同的氛围，相同的事，试图再一次找回那个梦，却再未梦到过。或许这是一种诅咒吧。”袁里摸着樱长长柔的发，将潜藏心里多年的荒诞的想法说了出来，因为他知，樱一定不会笑他。

        梦里的他站在夜里的店前，看着店内起舞的人，其中有樱在。不同于现在的装束，温婉甜美。街上下着雨，雨落在店的窗玻璃上，透映在窗上，他看见自己哀伤的脸，就像他在泪。

        半夜，樱突然惊醒，紧抱着袁里不放。

        “可能是因为太想念了吧。”袁里安抚着樱，心绪烦乱。因为他了一个梦。

        “在我小的时候，有时候能预见到短期内会发生的一些小事。”暗夜里，袁里缓慢的说给旁人听，不在意樱是否睡着了。

        “她是谁？”放下酒杯的同时，袁里问。

        “阿袁一定很寂寞吧。对不起，让你等久了。”樱的手紧紧抓着他，并不温的温度让他很安心。

        樱惊诧的抬起，这才看到袁里。袁里时常在这家酒吧打工，樱是知的，只是这是第一次过来。

        4地狱是什么样子的呢？

        袁里很奇怪，这种表情并不适合出现在樱这样的少女脸上。循着樱的视线，他看见一个妖艳的女子，从酒吧的另一侧穿过，感受到袁里的视线，出一个挑衅的笑后，悠然出了酒吧。

        3      我听见夜的呼喊，看见血色一如你眉眼。

        “而此时，就是那个时候。”袁里回抱着樱，在气来临之前用温温彼此。

        迅速的回到住，推开门的时候，并没有人迎上来，让袁里有丝诧异。

        “啊，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樱有些兴奋。

        周围熟悉的面孔，纷杂的声音，污浊的景色，像是和他隔开了无限的距离。他只是在那里看着，无限的远。有时袁里甚至想着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死去，最后解脱。

        灯光绚烂的酒吧里，袁里转的瞬间，看见了樱。樱并没有看他，只是在看着另一个方向，表情凝重。

        血独有腥甜异香蔓延口腔，却是难得的诱人深入。最后袁里抱着樱倒在冰凉的地板上时，窗外的灯火正盛，霓虹的光正如夜色一般的凉，而下的樱正如盛开的玫瑰般，艳丽开放。

        换上拖鞋，小心翼翼的走向卧室，轻轻推开门，看见樱小小的子躺在墨绿色的床上。被子只盖到了口，过分苍白的肤暴在夜色里，只一眼便看出全赤。樱的表情很安详，小小的枕着自己一侧的手臂，在梦里犹带着笑。

冬日枝最早的一艳红。

        “会的。”袁里回她，樱总是会问他这句话，每次他的回答都一如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