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天命、人命，也须知破命。

        ......

        单家的祖训有言“唯有自立，方能立世。”

        单扶着地缓慢坐起，却惊奇地察觉到自己下似乎并没有任何不适，甚至就连一夜激战过后腰肢酸的感觉也没有。

        原来他的寿命折损，来得这样快......

        “我怎么....”单接过热茶看向他，正要开口询问，却忽然顿住“师父！你......你的脸.....”

        “虽然在你离开前应该不至于白发苍苍，但以我的姿色，应当也还是好看的。”

        “哦？”杨蕴灵低笑一声，丝毫不为她的挑衅气恼，只贴心地把手里烤好的肉递给她“多吃些，可别又累晕过去了。”

        他顿了顿：“至于那些女人，她们必须要自己生出反抗的意志才能活下去。否则死了这一群男人，还会有另一群男人取而代之。”

        杨蕴灵也收起玩笑的神态，拍了拍她的脑袋宽：“放心吧，孩子们不会有事的。“

        因为能被郁气害死的，都是沾染过人命因果的男人。而那些几岁、十几岁的少年却不会受此影响。

        一切因果循环，唯有她们自己才能破除。

        外的风似乎比昨夜凛冽了许多，风声在外得呼呼作响。

        他们会不会变成父辈一样的男人，尚未可知。

        单被他这副赖模样逗乐，方才片刻的怅然难受好似也消散了些。

        杨蕴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无所谓地笑了笑：“是不是老了些许？”

着那尖利的一角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咙里.......

        即便他们也全都死光，这些女人和以后长大的女娃娃，也还会再碰到其他男人。

        尤其是郁气中那些早已亡的女人，她们看着自己的亲爹、兄弟、丈夫，乃至自己的儿子，将镰刀割向自己的时候，又该是何等的绝望痛苦。

        杨蕴灵从一开始就知，这不是一场他给予的救赎。

        见她有些异样，杨蕴灵暗叹一声，将人搂进怀里，故意调笑：“即便我人老了，你也不能嫌弃为师。”

        看着男人倒在血泊中，女人终于笑了出来，眼角的泪珠划过伤口的血丝，凝结成一抹血泪落下。

        她努了努嘴，回击：“不怕师父年老色衰，只怕师父力不济。”

        单知晓其中的理，却仍旧为那些女人感到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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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低瞧见自己上完好的衣裳，若不是石上还依稀能瞧见他昨夜出的白浊，单简直要以为昨晚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想罢了。

        若是不破，终不能立。

        单脸一热，想到昨晚自己哭着求饶的丢脸模样，轻咳几声岔开话题：“山下也不知如何了，要是那些男人再对孩子下手可怎么办？”

        人是最复杂的，就连天也干涉不了人的因果，更何况是他。

        一阵烤肉的香味窜入鼻尖，单被肚子里的馋虫叫醒，慢慢睁开了眼。

        “醒了？先喝口热茶垫一垫。”杨蕴灵见她坐起，赶忙搭了把手把将人扶坐到火堆旁。

        看着那张好似苍老了十岁，却仍旧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的俊脸，单却只觉鼻尖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