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质问让电话那陷入短暂的沉默：“是。”

        在你想明白之前，李泽言的消息先来了。消息提示音一连响了好几，你点开聊天框前恨不能将手机屏幕盯穿，看完之后，则恨不得现在就穿过屏幕，将对面的李泽言手撕八。

        听筒中似乎有细小的电声传来，但如果专注去听，那声音却立消失。

        将粉碎骨折的手机递给悦悦，你面不改色：“手机不小心被我碰到地上摔坏了，帮我新买一。”

        事实证明，这个决策无比正确。

        再等等。再想想。还有时间。

        “换了。按照您的吩咐，替换的酒品种和年份都是一模一样的，酒店提供的那瓶酒现在在我这里。”工作状态的安娜冷静且极富条理，甚至连你在忧虑的事情也一并想到了。

        你呵呵一声，直接给李泽言回了电话，省略寒暄，直奔正题：“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天我跟你，不是我真的想跟你，而是因为我被下药了，脑子里只有交。如果我边有其他男人，我也会像对你一样的张开让他们我？”

        可以说，成熟女人的英范儿在安娜上现得淋漓尽致，她不仅气质出众，能力也同颜值相当——这正是你重用她的缘故。而忠诚...几年的至交了，你还不至于对她产生怀疑，可两个截然相反的事实……

        解释得有理有据。甚至除了文字，还有一张盖了红戳的检测报告，出机关是恋与市一家蛮出名的鉴定机构。那张检测报告可以简单地概括为一句话一句话——那天晚上，从你们喝的红酒里检测到有情药的成分。

        无数日夜积攒下来的负面情绪涨似的涌，你将手肘撑到办公桌上，十指交叠，故作思考地将嘴巴掩在掌心下，齿尖反复啮咬内肉，好半会儿才再度开口：“把那瓶酒倒了吧。”

        “滴——”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不再等他开口，你径自挂断李泽言的电话，小巧的智能机在指间翻转几圈被‘啪嗒’一下丢到卓上，你拎起座机听筒，拨内线将安娜叫来。

这个例，也不准备破这个例。

        她没有别的事务需要交涉，你也没有别的事情需要她去办，手指抬了抬，示意她可以离开。

        电话两都保持同频的沉默，空气凝涩得简直要让人窒息。你掐了掐自己掌心，开口：“好，我知了。”平淡得像是机人的语音语调，你垂下眼，轻声同他致谢：“谢谢你，把事、实，告诉我。”

        你闭着眼，食指指骨着两边太阳使劲了，问：“那瓶酒换了吗？”

        可俗话说：时间不等人。

        那沉默了更久，最终却还是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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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将手机暂且搁回桌面。

        他在为那天自己的行为歉，还有解释。

        一口气憋在口不上不下的，你闷闷应了一声：“……嗯，我知了。”

        你深呼一口，又问：“所以你对我能起，也只是因为药的关系？”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安娜乘电梯下楼后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就有眼尖记好的小职员看到老板的二秘悦悦上了电梯。

        你简直不知该如何再将这通没营养的电话继续聊下去。

        安娜没问为什么，只是说了声好。

        人甜可爱没有心机，又是你的小迷妹……这简直是上天送的宝贝啊！于是在她毕业后，你果断邀请她来奇迹集团就职，当你的助理。

        她看了你一眼，说得蓄：“那瓶酒的透气孔分布确实有些…不均。”

        两位时常出入楼办公室的女士是老板助理，其中安娜不仅是你工作助理，更是公司人事的经理，且和你是高中同学；认识悦悦则纯属偶然，她是你回母校演讲时收获的小迷妹——本来只是问路和被问路的关系，但演讲结束后小姑娘捧着笔本颠颠跑过来要签名，你给她签完，又跟她多聊了两句，发掘悦悦纯良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