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滴——滴——滴——’几声等待音的时间仿佛被拖长了好几倍,等那边接通了,你也不说话。
即使主人不喜欢它,但它仍是客观存在着的事物,它傲慢地自信着,自己会被重新捡起。
“有点热,我出去待会儿。”低声跟好友说了声,你握着手机出门,找了个拐角的地方,拨通李泽言的电话,懒洋洋地靠墙上,等他接通。
“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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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象征。
你摸了罐啤酒喝,坐在一只沙发的宽扶手上,旁观这场闹剧。班里同学们玩起来氛围还是很和谐的:爱唱歌的点歌,不爱唱的窝沙发聊天,还有几个玩游戏的——斗地主、飞行棋、棋、真心话大冒险…都是小孩子的把戏。
一听啤酒不过十度,明码标量330毫升,按照你喝二两白酒脸都不带变的酒量,应该是不会醉的。
“嗯…”你犹豫一下,然后点了点:“嗯!”
照理说其实是该有点过意不去,但你心中丝毫没有拒绝别人的不好意思,反而是一片坦。
鬼灵怪的年轻男孩们深知KTV的酒水要比外面贵,提前在外边买好了听啤饮料水果什么的,装进书包里给拎了进去。
一切通讯方式拉黑,故意错开时间不要见面。
你仰看他,不明所以。
打那天起,你单方面与李泽言断交。
散伙饭吃完,跟要回家的十来个乖孩子挥手别,剩下的少男少女们围坐一团,低声商量着。一群人分着人数打了车,去往委提前订好的KTV。
可室内氛围被好热闹的同学烘得洋洋的,几个涉世不深的男孩子喝得有点上,胡言乱语着,你竟然也觉得有些醉意。
不止把你自己炸得双颊,好像把李泽言也炸懵了,半天没个动静。
你挥了挥手里的空罐子,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抱歉啊,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看到他回到一团男生的小团中,被几个关系要好的哥们儿拍背安抚,说着什么。
——倒是快点说句话呀!
轰地一声。
但人又是很奇怪的生物,对自己在意的,总是格外用心,总是容易多想,总是容易……冲动。
但十八岁的小孩已经是成年人,早有了自己的思想,就算吃饭的时候不让喝…那唱K的时候喝总行吧?
你也不知电话那的李泽言是个什么反应什么表情,只不安晃动着手指,脚也站不住似的来回在地上蹭,焦灼不安地等待他的回应。
你仰将易拉罐里最后一口酒灌下,还没等把空罐子放桌上,眼前就拢上一片阴云。
素白的戒圈,血红的宝石。
就算他还是小孩子,也不能这么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喜爱。
男孩一怔,眼底涌上巨大的失落,在原地杵了好一会儿才:“那…那打扰你了……”
电话被挂断了。
李泽言那边静得可怕,许久,他才问:“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是委。
大概人都是这样,对无关自己痛的事情很容易到冷静看待。
李泽言垂眼:“以后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我…不会合你。”
不喜欢嘛,就要干脆利落地拒绝。
半天没等到回答,你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看了看,确实还在通话中,然后又飞快将它扣回去,避免漏听他的回答。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等他轻轻“喂?”了一声,你才开口:“李泽言!我喜欢你!”
这句话里有微妙的停顿,可谁都没留意,李泽言语气如常,平静地继续:“与其玩这些没用的游戏,不如多看书学习。你现……”
嬉笑着,一下就干脆利落地踩爆地雷。
也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你居然看到这位没心没肺、时常大大咧咧的男孩脸红了。他两只手攥在一起,扭了好一阵才破釜沉舟似的:“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从你第一天入学……”
李泽言应该是喜欢你的吧?
不知李泽言问这个问题什么,你迫不及待追问:“你的回答呢?”
回答…
隔不住的魔音纷纷涌涌从边包围上来,但你却选择地只听从听筒里传来的隐约的沙沙写字声。
直到…你在新闻上看到李泽言订婚的消息。
电话那的李泽言犹豫着,又看看桌上的信封与戒指,扣着手机的手指几乎要将单薄的机掐碎,另一只什么东西也没握的手掌也紧紧攥起。
因为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李泽言皱起眉,良久,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的气球似的疲萎下来。他随手将手机甩到桌上,信封上那枚戒指被手机撞飞,落到木质地板上,发出当啷一声轻响。戒指在地上‘哒哒哒’地了好几圈,停到角落里。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个要好的朋友坐一起,偶尔串个卓,碰杯果汁或者是饮料——不让餐厅提供酒水,这已经是快不住孩子们的家长的最后的倔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