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花满盈看着孩子,眸光复杂。
一个二个的,又找上门来了。
她这一辈子,还躲得掉吗?
初一。
距离大婚的日子还有十四天。
娘抱着孩子轻轻哼着歌谣,而花满盈正在边上看着。
青黛一阵唏嘘:孩子终于肯喝娘的水了。
花满盈也如负释重,毕竟她可以放心离开孩子了。
可没等她筹划好计策,家却派人相告说她家里人来接她回去,好准备十五的婚礼。
家里人?
花满盈内心疑惑大起,真不知还有谁会带她回家。
走到王府门口,一的姿映入花满盈的眼中。
“是你?”
花满盈看着陈平,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陈平站在车前,朝花满盈伸出手,示意她上车。
见此情景,花满盈也不好多说什么,在陈平的搀扶下上了车。
车内,两人两两相望。
“没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陈平看着花满盈,眼神十分复杂。
心爱的女人企图要颠覆他拼死守护的大明,甚至和多个男人有染。
陈平的心几度起伏。
李梓衡说的对,这种女人不是他能把握得住的。
但当花满盈出现在他的眼前,陈平就还是忍不住被花满盈引。
花满盈的一蹙一笑,可谓林中沼泽,沙漠沙,漩涡中心,将陈平的心深深陷入其中。
“陛下应允了你和安王的婚事,但你缺少母家,迎亲之礼不可废除,我便受命,成为...你唯一的母家。”
现在朝堂的人都知陈平是花满盈的义兄,而且陈平被萧旭调任为禁军统领,可谓前途无限。
花满盈虽世不齿,但以她目前的份,无人可以冒犯。
“义兄?”
银铃般的笑声回在车厢之中,花满盈双手撑在座位上,看向陈平。
“你有什么资格我的义兄?”
论礼制,为花满武将的陈平还得称呼花满盈一声小姐。
论常,已经和花满盈有过春情的陈平如何能被冠以兄长之名?
良久,陈平回答说:“是,我不...但明面上,大家都接受这个说法。”
谁能想到花满盈和陈平之间的种种干系,不过就算知,也只会暗中取乐,在利益之下,他们会选择更有利自己的说法,并广为传。
车来到了原先的将军府。
在花满盈离开的三年里,萧旭时常会偷摸过来,呆在花满盈的闺房里一下午,感受着花满盈存在的气息。
于是寂寥的将军府,败絮在外,金絮其中,唯有花满盈的闺房保养得当。
不过为了十五那场盛大的婚礼,有心人重新修缮了将军府,让花满盈在婚前能舒服地呆在将军府。
当夜,花满盈便住下了。
夜极深时,花满盈悄然从屋里走出,背上了小包裹,准备逃走。
将她送来这里,可谓天赐良机。
“不要走...”
陈平从阴暗的角落里显现,他浑气,想必是守了许久。
花满盈将包裹丢出围墙之外,说:“陈平,你真想让我嫁进安王府?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这样对你来说,岂不是更好?”
陈平不吱声,而是慢慢地靠近她。
眼见陈平摆出架势,花满盈就跑。
比功夫,陈平还是胜于花满盈太多。
“陈平,你个闷葫芦!”
花满盈被陈平扛在肩,一边叫骂,一边拍打陈平。
此前陈平的立场一直摇摆不定,所以花满盈才会跟他斡旋。
没想到陈平一句也不吭,是将花满盈带回了房中。
他合门上门栓,将花满盈放在床上,而花满盈不肯安分,他只好用压住花满盈。
“好好呆在这,好吗?”
陈平用着央求的语气,动作上却不容花满盈拒绝。
迎亲之礼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事,但他们也知花满盈一定会趁此机会逃走。
当时的陈平却开口说:“放心,我不会让她走掉的。”
“睡吧,还有十四天,你就是世间最美的新娘了...”
世间最美的新娘...
花满盈从太多人口中听到这句话,便停止了挣扎,问:“陈平,你告诉我,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然而陈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花满盈抱紧,搂在怀里,用间夹住了花满盈的双。
“睡吧,已经很晚了。”
话尽,陈平当真就闭上眼睛,再也不出声。
花满盈被人形枷锁束缚得死死的,睁眼到了天亮才昏沉沉的睡去。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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