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算哄我吗?负心人。”
其实这个外省,不是非去不可。
渐渐地,瑙西卡耐不住眼上下打架的沉重,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
“我请了娘,何况父亲、苏西还有格温,都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好他们的。”
几次开口都没成功,这让她都感到有点不对劲了。可是,每次的被打搅都事出有因,琉尔又不像是故意忽略她的样子,那到底哪儿出了错呢?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瑙西卡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手提箱的把柄,沉默不语。
不论如何,还是先写一封信给他吧,白纸黑字,总不会再有问题。
当琉尔悠悠转醒,细碎的晨光洒在脸上,黑沉的双眼渐渐聚焦,枕边没有女人的影。
瑙西卡的声音中夹带着淡淡的无奈:“抱歉,亲爱的,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但我给你留了信,就在桌上,用花瓶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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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我,待会儿奈特也醒了,这小姑娘可比莱昂闹腾多了。”
“小姐要我从下人嘴里,得知你的去向?”似乎觉得还不够,琉尔又补充,“从前你出差外省,都会主动和我说的。现在…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她深一口气,认真地说:“琉尔,我没有不在乎你也没有对你冷淡,我爱你。”
以一种近乎本能的警觉,他坐起,手指穿梭在凌乱的红发间并向后梳拢,逐渐恢复清明的眼睛一下便望见了瑙西卡正在检查行李。
琉尔面肌肉一颤,仿佛被这句话刺痛了一般,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复杂:“为了不让我挡你走,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了啊。”
没有如往常那般的耐心,琉尔眯眼,凭一强势的力将人直接逮到前,按下痛楚质问:“那奈特和莱昂呢?”
“安排得真周全啊。”
无可奈何地,瑙西卡闭上了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琉尔回去继续哄莱昂。
等到瑙西卡在天色鱼肚白的时分醒来时,她已经忘却这句叹息,过载的心事令她没有睡意,起得早,便坐在床沿思考昨晚的问题。
哄孩子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要久得多,莱昂一向很乖,应该很快就安静下来了才对,为什么还没结束…她明天要去外省,琉尔是不是还不知……
但她知两个人现在较着劲,他们之间正陷入了一场冷战,恰如此刻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意识朦胧间,她仿佛听到了一声幽微的叹息,还携着红酒的香醇芬芳,那声音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却又模糊不清――
他打断,“你打算去哪儿?”
男人瞥了眼她满当的箱子,然后抱臂默默靠抵住门,用愈加凛冽的目光扫动,“公务?“
琉尔笑了笑,腔鼓动着,连周围的空气都因此稀薄几分,“所以说,我是最后一个知的人?”
听到这番话,瑙西卡的心猛然一紧,原本归于平静的心湖被掀起波澜。
瑙西卡埋清点,没抬脸,“公务。”
她又抿了一口酒,躺在床上,望着床,一颗心脏在腔里清晰地动。
瑙西卡惊讶,“你瞎说什么呢。”
瑙西卡一愣,然后提起箱子起,冲他笑了一下,似是宽:“下人会念给你听的。”
然而,琉尔却不知她的意图,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涩的自嘲:“宝贝,哄我有这么难吗?很费劲吗?你对我淡了?连诸如吵架的对话也懒得发起了?”
琉尔翻下床,叫住了她,“去哪儿?”
只有给他一点刺激,才能打破当前这种沉闷而微妙的僵局,让他主动开口,说出他的真实想法。
“我不识字。”
“信里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