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坐立难安,等了一会儿,不见冯殊怀说话,他只好问:“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赵明一愣,他先是没有想起谭羲是谁,忽然脑中一闪,记起来了。
这些情况冯殊怀自然也知。
正是此刻。
朝廷的水愈来愈浑浊了。
他神态自若,仿佛是随意闲聊。
“我以为赵主事明白我为何找你。”
赵明一搁茶盏,茶水溅到他的手背上,他也不不顾了,忙:“大人请讲。”
如今只需要赵明派人去恵清河兼施地撂下几句话,他们怕是不眠不休也要查出散布谣言的人。
短短一句话,听得赵明汗浃背,他:“如若大人想问恵清河之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他答:“谭羲是刘兆清的小舅子。”
他:“我为赵主事指条明路如何?”
他显得过于急切,话将将落地,赵明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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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中尚有一方清澈的天地。
见姜玉清似乎依依不舍,他顺势坐在她边,问:“在说些什么?”
过去不到两日,恵清河工人众多,即使挨个盘查也要耗上一段日子。
有许多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同谭羲,赵明早知他是刘兆清的小舅子,可那又如何?他犯不着得罪人。
刘兆清,水令史,为人圆,擅于交际,谭羲是他发妻的亲弟弟。
赵明得到指点,眉开眼笑地去吩咐下属。
赵明立刻听懂他的意思,“我明白了。”
冯殊怀静坐良久,他眸底一片暗色。
殊怀一向是不讲人情,只认是非。
冯殊怀问他:“谭羲是何人?”
虽然谭羲并不是半壶水的葫芦,可他能在恵清河工监,与这个姐夫脱不了干系。
恵清河的工监了篓子,且一定是他们互相商量的结果。
姜玉清在与春雨、秋水闲聊,姜玉清在榻上,春雨秋水坐在她对面,三人俨然是朋友的模样。
事情败后,谭羲之人人自危,他们赶不及惶恐不安,唯有将功赎罪。
散值后,冯殊怀先去了碧月轩。
赵明很是为难,“这……”
赵明想了一百句为自己开脱辩解的话,可惜冯殊怀没有给他机会,他:“我昨日告诉谭羲,要他将功抵罪。依你来看,恵清河是否有其他工监知情不报?”
冯殊怀不紧不慢地问:“可有查出什么?”
除非出了事,才会有人追查至这一层。
冯殊怀的到来打破了和谐的平静,两人连忙站起要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