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皇帝不免心疼,也更认定过错在太子上。
“年初愿儿不是说过樊姬与徐贤妃的典故?怎么现下又改变主意了?”
皇帝语调平缓,又将下颚抵在她肩上,很是沉迷地深嗅她颈间的甜香。
又过了半刻钟,人们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将手中端着的膳食摆在榻中间的茶几上。
她一人死不足惜,可父母幼妹都是无辜的,她实在不想牵连他们,只能尽量谨慎小心。
自从有了她,他才终于会到情爱的滋味,哪怕只分开小半会儿他都忍不住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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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坐在男人大上,杨满愿颔首低眉,泪眼婆娑,“臣妾惶恐,后妃不得参政,求陛下让臣妾回床榻上歇息罢……”
但后来还是彻底失了控。
他也终于意识到她就像一把握在掌心的细沙,越是用力抓紧,越是抓不住她。
但她这次还真是想岔了。
“朕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会再将你禁足在此,你当朕的皇后,可好?”
起初他极不喜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时时刻刻压抑着对她的感情。
杨满愿只吃几口就没胃口了,他又哄着她多吃了两口。
可她接连数日退不下烧来,太医院那群庸医竟都束手无策,说她这是心病。
仿佛有把尖刀在心口翻腾,剜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后事”三字一出,皇帝顿觉心痛如绞,双眼酸涩发胀。
但他没料到,杨满愿刚回乾清就昏迷不醒,子得像起了火。
那群庸医居然还说,若她再不能退热,恐怕就该准备后事了。
朝乾夕惕,宵衣旰食。
他也是个极少私的帝王,继位以来的绝大分时间都用于理政务。
他也知自己如此反常到近乎疯迷,可他没办法,可他不想失去她。
想亲她,想抱她,想摸她,想她……想无时无刻和她腻在一起。
如此还不够,他得日日夜夜给她灌,好让她早日诞下继承人,再把萧琂那个觊觎并玷污庶母的逆子废掉。
朕以为这两个月咱们过得很愉快,你我日日缠绵恩爱,与寻常夫妻无异。”
静默良久,杨满愿没敢接他的话,担心他是故意哄着她说错话,再借机惩罚她。
午歇过后,皇帝见她神似乎好了些,就拉着她一起批阅奏折,连密折也不避着她。
那夜在保和殿后殿亲眼看到她与太子私通,皇帝确实大发雷霆,甚至觉得全血都在喧嚣逆。
年少登基,他对外平定战乱开疆拓土,对内大刀阔斧整顿吏治,满朝文武皆对他畏惧臣服。
皇帝伸手端起碗血燕粥,颇为熟稔地用调羹舀起,凉再喂到她边,一勺接一勺。
他打定主意回到乾清要严厉惩戒她,此生再不许她踏出西阁半步,也不许她穿任何衣物,只能乖乖张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