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妹妹的手背,“真真,你与阿娘先回你们的住去罢,阿姐随圣上出去围场逛逛。”
得知消息,杨满愿沉片刻。
待她款步走出殿外,皇帝已亲自牵着匹膘壮的汗血宝走来。
去年杨满愿刚封妃时曾随口提了句不喜龙涎香,说是带着泥土腥气。
她实在想象不出长姐平日如何侍君,难不会紧张害怕到说不出话来吗?
“回陛下,臣妾从没骑过。”杨满愿声细语回。
当今圣上远比她想象中更高大威,形魁梧凶悍犹如武将,周散发着凛不可犯的天子之威。
“才听说娘娘兴致很高,连用了几片枣泥酥,还有一盅银耳雪蛤呢。”
关于他们这位皇后娘娘的事,他是丝毫不敢耽搁的,平素若有什么事,宁愿先怠慢圣上,也万万不能怠慢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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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英谄笑回话:“陛下,娘娘这会儿正和昌国夫人、乐安县主在后殿里用着茶点。”
近几个月他多是抱着他的小皇后一起理政务,时刻亲昵缠绵,今日骤然独自在此,倒是不太习惯。
这回杨静真倒没敢再多说什么,只是言又止看了长姐几眼。
送走母亲与妹妹,杨满愿换上特制的骑装,并将长发梳成轻便利索的单髻。
楠木大书桌后,皇帝着玄色龙纹常服,正执笔批阅着内阁新呈递上来的奏折。
皇帝挑眉,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愿儿别怕,这是朕早已驯好的。”
皇帝自对香料并未讲究,都任由底下人点上帝王专属的龙涎香。
午膳时分,皇帝忽然沉声开口:“常英,皇后现下在忙什么?”
皇帝眸光微动,“待会儿朕理完这几本折子便出去骑跑几圈,去问问皇后可想同行,朕带她骑。”
与此同时,前殿书房内。
光天化日下,他低亲了亲她的额,“愿儿从前可骑过?”
“啊——”杨满愿被吓得惊呼出声,死死抱紧男人环在她腰上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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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刚抵达南苑行,她前来给长姐时恰好碰上圣驾在此。
轩窗西侧,鎏金博山炉缭绕着青烟缕缕,清爽淡雅的雪松薄荷香渐渐漫开。
“哎,才这就亲自去问问。”常英忙不迭应下,又小跑着退出书房。
此后皇帝也就吩咐下去,里再不许用龙涎香,至于点什么香,则看元妃那边点了什么香。
皇帝则攥紧缰绳,纵朝不远的围场飞驰而去。
这一幕若落在旁人眼里,恐怕都会忍不住感叹一声帝后恩爱伉俪。
见这大比自己还高,杨满愿吓得脚步踉跄,脸色微白。
“那正好,朕今日带你试试。”皇帝二话不说便踩着镫上,又单手将他的小皇后提上。
可实情究竟如何,只有他们夫妻俩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