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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月曌下

        有人不愿搭理,有空谈论别人的八卦还不如提升自己的实力来得实在,何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人急忙摆摆手,试图撇清自己,却又转眼挂上暧昧的笑容,“三足金乌就是漂亮的,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不过月泉淮嘛……也确实好看的不是?”

        “嗤,假正经。怎么,你还心疼月泉淮那老东西的名声不成?”被提醒的人嗤之以鼻,反相讥,“这老小子犯下多少罪孽,说一句罄竹难书都不为过,我不就这么不痛不议论上两句,你还护上了?”

        “啧,就算咱们不是那些名门大派,但怎么说也是正,这种话还是少说点吧,你不嫌脏了自己的嘴,我们还嫌脏了耳朵。”有人听不过耳,路过的时候轻嘲一声。

        “可不?瞧他那嘚瑟劲儿!我呸——”

        这话题本是俗下,但落到祸乱武林的恶人上,就莫名有种报复似的快感了,更何况他们才被月泉淮过,若非李白出手相救,只怕早成亡魂,因而再谈论起这种话题,不但毫无负罪感,甚至反而有种额外的舒畅,简直心旷神怡。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齐齐大笑起来。

        那人一愣,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毕竟月泉淮和他手下那些义子的桃色传言在江湖上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自然一点就透。那人脸上浮起暧昧的微笑,语气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兄台是说……”

        “没什么辛苦的,铲除魔、还中原武林一片安宁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萧白胭摇摇,秀眉轻蹙,“只是这消息太过明确,反而让人不安。”

        “哎呀也不是心存妄想,就是……哎,你们觉不觉得,那三足金乌长得可够漂亮的?”

        气被无声地深深入,又被不动声色地缓缓吐出。李忘生不着痕迹地轻轻摇了摇,开口将众人的注意力又拉回自己上:“我明白李掌门的顾虑。虽说天机不可,但,诸位也别忘了——”

        “你才知不是好东西?一年多前不就说了嘛,恶月当,金乌襄助,都说得这么明明白白的了,你还心存妄想呢?”

        “你这人……”周围同样刚被月泉淮过的人齐齐无言以对,甚至纷纷加快了脚步,不想再多跟这人说话。但世界之大,就算是再无聊的人,也总有人臭味相投。于是,原本素不相识的人因为同样的趣味凑到一起,那亲热劲儿仿佛倾盖如故——

        明亮的烛光在房间中散发着炽热的光,李忘生勾起嘴角,一双饱经风雪洗礼的眼眸凝亮又淡然。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那只三足金乌呗。”旁的人凑近过来,压低了声音,语气同样变得暧昧起来,“你看看月泉淮那模样,再看看三足金乌那模样,这俩人一个比一个水灵,又天天义父义子的黏在一,能没点事儿?说不定表面上爹啊儿子叫得亲,等到晚上……”

        “你说说,月泉淮那岁数比李白大多了吧?你看这俩一对面,说月泉淮是李白的孙子都有人信!”

        “哈哈哈哈哈,兄台这说法,妙哉,妙哉!哼,月泉淮这老贼,为了一己私胡作非为,以武林人士的内力命为自己续命,简直……”

        “你……”这人的话招来周围一片声讨:“你还有心思看他漂不漂亮?你怎么不去看看新月卫漂不漂亮,怎么不去看看月泉淮漂不漂亮?”

        “嗤。”

辛苦你们了。”

        “——恶月当,祸乱世间。金乌襄助,生灵涂炭。这日落月升的异象论断,从来都只是半截。”

        “的确。”李白点了点,“李掌教莫要忘了,那三足金乌可是月泉淮的人,他给我等通信一事本就匪夷所思,况且这信并没有落款,只凭陌生信鸽以及鹰隼送信这一点就断定是他未免武断,何况如此明显的信息,倒更像是请君入瓮,难保不是月泉淮那边的诡计——”

        “得得得,兄台嘴巧,我说不过你。”路过的人摆摆手,也不想在这种没意义的话题上浪费时间,加快了动作抽离开。

        一声冷笑打断了李白的琢磨。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原本双臂抱剑的谢云不知何时抬起眼睛,冷嘲出声:“月泉淮?诡计?莫非你以为他是谢采不成?”

        此时此刻,烂柯山。

        “妈的,月泉淮那个老东西,剑就剑呗,咱们内力干什么。”鬼市已闭,有不少躲过一劫的江湖侠士,一边踏着淡淡的晨曦打回府,一边和熟识的人骂骂咧咧。

        “哎哎哎,兄台兄台。”这人的话没说完,就被旁的人挤眉弄眼地打断了,“你看月泉淮那模样,只怕平日里续命用的不只是那些。”

        “切,说不过怎么还跑了呢?哎,你们大家伙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那人来了劲,扯住同样几个路过的人不让走,继续议论个没完。

        “嘿!他手底下那只三足金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给义父留下点贺礼再走’,那一脸谄媚我看着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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