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不要介意。”
“嗯,回来了一下。”
“为什么在这里等我?为什么要这样呢?”他低声地问。
那种类似佛手柑沐浴的气味混淆着一点夏日的汗味,不会令人恶心作呕,倒像他向她跑来时带来的一阵风。
她感到不甘心。所以,她不顾一切地迎了上去,紧紧地抱着他。哪怕双臂在不住地颤抖,仿佛被针扎一般的痛楚。
“没事,礼物给你…祝你妹妹生日快乐!我先走了。”韩璐没进来喝茶,也没和陆小媛打招呼,便风似的离开了。
弓着腰,像小时候骑在他背上一样,一点点地蹭它、磨它,让快感一丝丝漫溢,直至泛滥成灾。
陆孟生大概很了解韩璐,也没挽留,穿了刚脱下的鞋,追着要送人家离开。
陆孟生应该是零点过后的十几分钟回到家,像贼一样地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潜回自己房间。
他真的变了,会对她习惯地冷脸,会加快脚步不等她,甚至会骂她有病。
她又抬望他,颤声问:“你可以喜欢我吗?”
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听出他话里无可奈何的意思。
夜深,窗外的雨丝随风横斜,潇潇而下。她凝神听了一会儿雨声,格外注意外面的动静,心里烦躁不已。
陆孟生不喜欢她、不爱她,他觉得她有病。
陆小媛觉得有理,嘴上说了她两句。她低听训时,眼睛却望着他,又气又委屈。
“小春,你哥回来了?”陆小媛刚好从浴室出来,敷着面,嘴里糊地问话。
陆孟生任她抱着,远高楼惨白的探照灯光扫进来,像一盏舞台的照灯。
袭念春意识到这一点,平静地轻笑一声,却听见了呼里夹杂着的的痛。
她想要他像恋人一样紧紧地抱着她,抚摩着她后腰的肉,想让他出吞噬她、化她的眼神,渴望她淌在他的血里,永驻在他的心脏里。
“呵,我是洪水猛兽吗?”她盯着那个被放在门口地毯上的礼物袋,突然感觉一天之内快乐的、期待的情绪被消耗殆尽。
她听到他这样说,心里很不痛快。
他的卧房和大多数男生一样,没有太多装饰的东西挤占空间,只有一张电脑台、一个衣柜和一张床。
“什么意思?他又回去了?”陆小媛也看见她手里拿着的礼物袋了。
凌晨零点整,陆孟生还没回来和她讲生日快乐。她感觉自己被抛弃,委屈漫涌上心,难过地呜咽起来。
床单的颜色是常见的藏青色,床垫没有她房间里的那么,躺上去依然是舒服的。
以前,她总是很庆幸陆孟生是自己的哥哥。只有哥哥才会给妹妹独有的温柔和耐心。她也又无比痛恨这一点。因为她不只是想从他上得到为妹妹该得的爱。
她随手摁下空调遥控,又紧抱着他的薄被,叉开骑在他枕上,让仅有薄布料的包裹的花紧贴着。
「真的是我有病吗?」神自式的自问时时萦绕在脑际。
他定定地站了两分钟,叹一口气,叫她:“袭念春。”
等到泪尽了,她抬手抹脸,抱着自己的枕去了陆孟生的房间。
十七岁的夜晚,她未曾说出口的妄想最终被现实重重击碎。
她走过去拿了礼物袋,又定定地看了两眼,仿佛见到平日熟悉的香奈儿logo在张牙舞爪地嘲讽她。
陆孟生一低就能看见她明显的泪光,他也清楚她为什么哭,但他不愿意哄她了。他的温柔要给另一个女孩了。
但是,这个并不算宽阔的空间里有他的气味。
她继续问:“但你可以喜欢我吗?”
“不知。”她恹恹地答了陆小媛,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冷漠地重复:“你青春病犯了,袭念春。”
里面一片漆黑,但他听到人的呼声,以及嗅到空气中那缕诡异的腥甜气味。
从他发现她写在笔记本的秘密开始,他就有意识地拉开与她的距离。当她厚着脸像以往一样亲亲热热地拉他的手臂时,他躲开了。
他又是无奈的模样,“袭念春,你知吗?你只是青春期到了,我是你哥。”
她抱着他,埋在他膛小声地哭泣起来:“你明知我生日想要什么…我已经很努力了,你为什么当着我的面去追她…我喜欢你,陆孟生。”
她早就听到了他开门的声音,故意这样等着他。
她一时不解,甚至向陆小媛告状,说他对她“冷暴力”。
他只是当着陆小媛的面说没有那样一回事,是她太感。他也认为自己有必要和她拉开一些距离,暑假里整天与他牵扯厮混而不用心功课会对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