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北挽颤抖着接过纸,嘴角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就是突然想家了,没事,我躺一会就好。”
手机里不断传出声音,脑海里却本难以接受任何信息。
悲伤的情绪是会传染的。
疲惫的躯突然充满力气,北挽猛的从床上下来,光着脚直奔门口。
病成这样,怎么前段时间还能天天瞎乐,有什么好开心的。
她本不敢轻易让别人得知她得病的端倪,只能尽量掩饰自己。
搂着他脖颈的手,她用力的回吻,尖上的金属球故意过男人的,又去挑逗对方的上颌,跟男人的牙齿碰撞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清冽的嗓音又再次响起,充满包容。
他没有走吗?
――
太过惹火的举动不出所料的被惩罚了。
北挽漉漉的睫眨了眨,逐渐回笼的理智艰难的分析她话里的意思,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他上了车,即将离开校园的那一刻,脑海里却是小姑娘难过的模样。
明明这段时间都那么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在阳光底下,眨眼之间又是只能活在阴影里的臭虫。
炽热的交叠缠绕,被得发麻,钉子不断被对方勾缠,这个色气十足的吻不断加深,再分开的时候嘴红,艳滴。
听到声音,他抬眼与她对视的那一刻,北挽心里的痛苦跟悲伤便散了。
霍呈还要赶时间回去,他有自己的事要忙,但其实也没这么赶,主要是怕再待下去,不止小姑娘不舍得,连他也是。
霍呈,来找她?
北挽掏出手机,看着跟霍呈之间的聊天记录,突然感到好累好难受。
男人抓住机会轻轻咬住温热又冰冷的金属球,北挽一瞬间动弹不得,被控制住,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霍呈哼哼两声求饶。
晚上坐在桌椅前的时候,看着霍呈给她布置的桌面,前一秒还好好的跟宿友聊天哈哈大笑,下一秒却被强烈的悲伤包裹住,眼泪猛的掉下来。
好痛,痛裂,上也感觉到刺痛。
“等我一下。”
舍友的声音也了下来,带点哽咽,“其实我也想家了,我以前都是走读的,这还是第一次住宿呢……”
北挽不知要等什么,越来越痛,痛到连集中注意听他那边的声音都不到。
好不容易才把人哄的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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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汹涌的着泪,在模糊不清的视野给霍呈打了个电话。
直到寝室门被打开的声响传入耳朵里的时候,她才从痛苦中脱离出来。
北挽了鼻子,情绪低落到几乎无法言语,听着霍呈一声又一声的询问,久久过后才艰难的开口,“晚饭好难吃,上好痛。”
这是仅对她一个人心的神。
舍友猛的一惊,抓着一整包纸跑过来抽了好多张给她,让她脸,“挽挽,怎么突然哭了?”
她们宿舍是两人间的,两人没聊一会就各自躺床消化情绪。
“北北,吃饭了吗?”
北挽跟着舍友一起去食堂吃晚饭,但其实本没有胃口,草草着自己吃了两口后就放下筷子。
舍友拍了拍她的肩膀,“挽挽,你对象来找你啦,快起来。”
男人长玉立的站在走廊阴影,像是为了降低存在感。
真的太难熬。
戒断反应是没预料到的强劲。
每一秒没接通的等待中,都好像被刀子凌迟一样,幸好霍呈从不是那个让她等待很久的人。
这种从极致的快乐跌入极致的悲伤里,像是被打入地狱一样。
北挽再怎么舍不得,还是被霍呈送回宿舍里,他给她把新买的东西放置好,抱了抱小姑娘就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