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床边,神已经脆弱到随时都会崩溃,耳鸣声不绝,顺带着脊梁骨开始发颤,你痛苦地蹲下双手抵住太阳。往日的种种如幻灯片一样倒放。
床上的人白发散落,艰难地睁开金色的双眸。
应星的说辞很简单,只是凑巧。回家想取点东西,听见继妹的哭喊就闯了进来。
“骗人!你等着……在这在这。”你几乎是要将手机凑到那人鼻子上。
“闭嘴…!他怎么可能没受过伤呢!今天上午点烟都会颤抖!一定是你们搞错的了!他还有残疾证。”
“嘟嘟嘟…………”
那一幕你至今不敢忘记,这是你欠应星的。饱恨意的玻璃像冰锥刺穿了他的手掌,鲜红渍透了实木地板。应星当场昏了过去,镜抽出手中的半截玻璃,下一对准他的心脏,你隔着阳台的玻璃门,把拍到手掌红血也拦不住这一切,千钧一发之际幸好警察及时把镜拉开……
……………
景元哥哥,快接电话啊!
众人围了上去,看看照片再看看躺在床上的人,极默契得缄口不语,各种神色凝重,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终于里面一位年轻的助理挠着,缓缓开口:“你是真的没有发现,他们不是一个人吗?”
“真的有这么巧合吗?
“嘟嘟嘟…………”
你回避他的目光,低着回答:“轻微镇静的药物,一会儿就好。”
你留刃晚上在租的民宿公寓里一起吃饭。还是最普通的家常煮面,烟火气这种东西向来寡淡乏味。刃吃了面和溏心,在你的瞩目下喝了汤。他昏目眩,意识到了不对劲,伸手去扣自己的嗓眼,想吐出挚爱亲手的晚餐,哪怕胃将在香烟的多次伤害下再度腐蚀咽。
从继父口里听说那样骇人的事情,只能蜷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迫自己应该冷静。但哪个女孩子面对近期某一天即将发生的强还能镇定呢。
当年,你才16岁。
“嘟嘟嘟…………”
你从手机迅速翻找证件的照片,稍微年长一些的医生推了推眼镜,然后摇摇:“我能用我从医二十余年的资历担保,他的双手没有受过任何外伤。”
门外冲进来两个席卷消毒药水味的白衣男人,后跟着四个抬着设备和医疗用品的年轻助手,他们将刃抬到床上,刃拼命抗拒药物的作用,虚的空拳被你轻易握住。你把他的右手递给医生,安抚:“只是个检查。”
“你们去查,看看这个小子有什么古怪。”
“别说了!”一旁的医师意识到什么,大声呵斥他。
“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搞错了!”你哭着尖叫,又扯过刃的另外一只手,难是你记错了?不可能啊!继父砍伤了他的右手,镜执意毁去的也是右手。
你颤颤巍巍伸出手指,你不信任应星,你只信任景元。
“队长,我们查不出来,他的不在场证明很完美,事发前几天他都待在网吧,监控和老板的说辞毫无问题。”
雨停了。
连对女儿的爱都能消磨殆尽。
“你们虽为亲生父子,但你已经两个月没有回家了,为什么恰好事发的那一天来得那么及时呢。”
“…………”
被高额聘来的医生面面相觑,斟酌了许久才缓缓说出:“小姐,他的手完全没有受过伤啊。”
……………
“你给我下药?……为什么…”他不敢置信。
“你冷静点…”一旁的助理上来劝你。
只是毒品,毁了你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