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叫，只是快说刚才的提议行不行吧。”

        女孩的重量不大，他还撑得住。

        他看向她，女孩此刻转过子，和他面对面。

        “我可不可以，先去你家借住一晚？”

        “学姐，是我……”纠结半天，汤姆斯没能想出更好的话，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开口。

        女孩听见他的声音回过，出大半张脸，看到蹲在边人高大的汤姆斯眼里满是惊恐，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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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执意如此，女孩再次歉后走开了，开着车一溜烟跑远。

        汤姆斯突然不知该如何继续交，牙齿咬住下，双手无安放。好在女孩记忆力好，竟然很快想起一年前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哦，是你！你的没事了吧？”

        照旧穿着一旗袍，只是和传统的不一样，肩膀，口挖了个水滴型的，浅绿色底子，裙边绣着竹叶，裙摆长至膝盖，再往下是半透明的轻纱。

茧呢？

        女孩一怔，眼睛转了转垂下眼，“早毕业了。”

        女孩低摸了把眼泪，呜咽着回答：“我……呜呜――！”

        等她哭完后，汤姆斯也想好了该怎样安，就在开口的一瞬间，女孩的话让他停下了张开的嘴。

        女孩扑到汤姆斯肩哭泣，着实把他吓了一，手臂张开不知该放到哪里，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他的上的直直的，双膝着地半跪着支撑。

        汤姆斯自己刚过得好一点就开始忙着担心他人。

        她过得不好吗？

        汤姆斯不可察觉地浑一颤，声音哆嗦着回：“早没事了！你看我现在这样长时间蹲着都没事。学姐，你这是……”

        在汽车远去的尘烟中，汤姆斯看到了眼前蹲着的人影，肩膀抖动着啜泣。她比去年更瘦了，披肩落出肩，锁骨把肩膀的肤撑起尖尖的小山峰。

        她好像着急赶时间，汤姆斯也不与她为难，摇了摇：“没事，你走吧，我自己洗干净就好。”

        她在担心他！

        脸上的妆尽哭花了也能看出抹的颜，眼线晕到下眼上，灰黑色的一条反而像时髦的烟熏妆，一滴浑浊的泪正顺着腻的腮边到下巴上摇摇坠，迎着光时亮时暗。

        女孩有些不自在，双手住了旗袍侧边的纽扣轻咳了一声。汤姆斯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收回目光，重新低下，只是眼角余光随风飘扬的鹅黄色裙摆连带着白色的梨花挥之不去――他甚至闻到了梨花的清香。

        汤姆斯重新开口：“你也是学校的学生？”

        “那我该叫你一声学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