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此时也是一惊,他原本心里愧疚,想婉转顺从些消消李靖心中的火气,只是方才李靖所说之事竟了他内心的隐痛,有些承受不住。却不想,又听到了李靖内心深剜出来的这刻骨一问,心下百感交集,便柔柔地捧住李靖的,额贴额,认真地说:“我以我为英灵的一切发誓,我对药师,从来都不存玩弄之心。”
韩信此时却喃喃起来:“药师……”
“师父。”李靖呜呜咽咽地说,“不要丢下弟子好不好。弟子真的好喜欢师父……弟子什么都肯,哪怕师父只将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真情施舍给弟子……只要师父……别丢下我……”
“不是的,药师。”韩信轻声,他忍耐着下灼热难捱的火,用嘴碰着李靖的,带着些缠绵意味地说:“我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特别喜欢你……只是当时没想这么多……嗯……你又对我这么好……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李靖如雷劈般停在原地,心中的恼火已消了大半,竟悉数转悲化哀。忽然,他也呜咽一声,伏在韩信颈窝哽咽着哭起来:“弟子错了……师父责罚弟子吧……只是弟子属实想问师父……弟子究竟是不是师父为了排遣相思相怨之苦……随手找的一个……玩物……”
李靖心下了一半,又想:李靖啊李靖,你这又是为何?像师父这等人物,能多看你一眼已是天下最大的幸事,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便静下心来听着韩信的心,不一会儿便入眠了。
是看着情郎呢!是因为这是高皇帝的佩剑么?还是说……这柄剑代高皇帝本人幸过您?”
韩信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将胳膊搂住李靖的脖子。李靖忽而将韩信抱起来,顺着后者的脖颈狂乱――狂喜地亲吻,直至遍布红痕后才咬着耳朵问:“真的么?师父真的只喜欢弟子么?”他狠狠了一下,肉颤抖者绞紧,韩信呻着睁开眼,正好迎上李靖兴奋不已的目光,随后凌乱而猛烈的深吻便按踵而至,不容韩信再说什么,两人只是一同纵沉入海中去。
他不知韩信睁开眼睛,盯了他的面庞许久许久,直至天明。
末了,李靖得寸进尺地,将眼泪又拱又蹭,蹭了韩信满,方在韩信里。韩信已经有些昏沉,李靖一边着韩信的子――俗话说愤怒是男人的春药,因此他又不由自主地拉着韩信的手给自己解决了一次――一边惴惴不安地欢喜。一切停当后,李靖躺在韩信边,心想,若是他当下立死,韩信定是永远忘不掉他的,可是自己死了韩信也会死,那就无法了。他想到这一点,心里竟有些恼恨,于是把怀里的韩信搂得更紧些。
“那师父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李靖埋在韩信内哑着嗓子问,“别人总是欺负师父,他们十恶不赦的很。师父只和弟子在一起,就不会被欺负了。”
李靖委委屈屈地“嗯”了一声,再迎向韩信柔情似水的目光时,心下的酸涩苦闷愈发如泉水一般涌出,同眼泪一块砸到韩信的锁骨里,锁骨里便盛了一弯月亮。
“药师!”这下韩信的语调真的变了,嘶哑中挟悲带泣,李靖心漏了半拍,急忙看去,见韩信脯剧烈起伏,眼角的泪水竟如同泉水一般涌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