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在奶奶留下的书上看到过引魂离体的方法,魂魄离体不超七日的人回魂概率还很高,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自己来的。”
下一刻骇人的一幕就出现了,随着唐缘缘的灵力调动,那张原本看起来和周围无异干净空荡的课桌之上忽然仿若蜕去了一层看不见的皮,密密麻麻而又可怖的文字笔迹又一次慢慢的在课桌之上浮现,黑红色交汇扭曲的字体刻印在那张课桌之上,比起之前所有的物体都更加来得密集恐怖,甚至很多地方的文字都早已拧成一团凑成了看起来十分古怪的涂鸦。
“我知道啦。”她笑了笑,“放心吧,我只是问一问而已,没有打算让你救余浩渊。”
“因为普通的鬼怪对现实的影响程度有限,所以他的言语和行动是很难被普通活人察觉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说没有人能够听到或者发现他求救的原因,这些他所刻写留下的痕迹也是在接触到我的灵力之后一段时间才开始渐渐复原。”
“易淮,你能够将元魂离体的魂魄送回本来的身体吗?”
她说着又一次走到了言舒雅的旁边,停在了余浩渊的课桌面前,接着她指尖灵力调转,伸手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那张课桌之上。
“怎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言舒雅面色凝重的看着唐缘缘出口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缘缘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又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回望站在不远处的易淮,出声问道:
“而现在,他的灵魂似乎已经被带离这里了...”
“我是不会再实现你那种愿望的。”他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我答应陪你来这里只是为了保护你和调查清楚这里发生的事情,至于其他人我根本就不在乎也没有救的义务,更别说是救那种家伙。”
“他的灵魂应该早就不知道被谁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抽离出来了,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禁锢在这个地方,从他留下的讯息里可以看到这点,所以他才会在自己座位的所有位置都写上求救的讯号,只是可惜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身为鬼怪的他。”
“果不其然...”唐缘缘看到这一幕出现没有半分意外,只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难怪他的讯息里总是说自己写下的东西没有人能看见,也总说自己不管说什么也无法向人求救。”
“如果今晚能够结束这一切的话一切都还会来得及。”
“这些笔迹应该是身为‘灵’的余浩渊留下的痕迹,他在写下这些东西的一开始,估计也还没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唐缘缘听着她的问题抬起头和她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刹后出口回答: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选择今夜返回学校解决调查这些事情吗?”她轻声说,“因为今天....”
“并不是它凭空生长出来了,它一直都被刻写在这些东西上。”唐缘缘看着言舒雅那么说,“只不过一开始它们是‘看不见的笔迹’罢了。”
“但你曾是还愿人吧?如果我许愿,你能不能做到那种事?”
“余浩渊的情况应该比你还要糟上许多...他不单单是作为人类被女鬼缠上了这么简单,很可能他现在...甚至更久之前的状态,就已经不能被称其为‘人类’了。”
在和易淮交流无果后,唐缘缘立刻决定转变执行下一步的计划,率先走向了离开教室的大门,言舒雅四下望了一眼,最后不敢怠慢的紧随其后。
“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言舒雅难以置信的望着唐缘缘手中的课本,声音颤抖的说,“它是不是自己凭空生长出来的?难道说它真的是一种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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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看他丢失的三魂七魄和自身的身体吸引力了。说实话这种救人的招数多是你们人类道士做的事,我很少会做救人的工作,如果是清扫一类的工作我还比较擅长。”
“其实不只是那些东西...我怀疑这张桌子本身或许也有。”
“走吧,这里的线索到此为止,也没能发现杨琪萱的踪迹,节约时间,我们下一个目的地去女生寝室。”
“为什么一定得是今晚?”
“正好是女鬼杨琪萱跳楼死去的头七。”
唐缘缘听到他的答案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但是却也没有立刻露出失望的神色,而是看着他的眼睛安静了一会,又突然笑到:
唐缘缘却轻摇了摇头,侧身给言舒雅展示了一眼被自己堆在身后课桌上的东西,那些器物都是从余浩渊的课桌中抽出来的东西,那些东西其实每一件上布满了可怖的笔迹,而言舒雅一开始认为的“没有笔迹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走在前面的唐缘缘没有走出几步就忽然低声自言自语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落到了言舒雅的耳朵里,后者不由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又冲她发问到:
“因为今天的日子很特殊。”
唐缘缘闻声注意力落回言舒雅身上,听着她的问题思量片刻,给出了回答。
易淮对于唐缘缘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有些意外,但片刻沉默后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