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装病能躲,可皇帝若再绝些,即刻下旨接晞姐儿回京那也是没法子。
平放整个书桌的沙盘内摆着城池、房屋、桥梁、树木、山丘等,都是李偃比照着实物用檀木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
大雨磅礴,哗哗掩着屋内声色。
赵锦宁撂下信纸,提壶斟了杯碧螺春,端着走到书桌前,李偃停手,抬起下颌儿就在她手里喝净,转回脸,继续铺排桌上沙盘。
等再回过神儿,妆花面裙下已不着寸缕,炙热阳物猛地贯入内,连到最深。撑得小满满的,赵锦宁几要窒息,手揪着他衣袍,眼冒泪花,腰肢塌,浑哆嗦着闭上眼睛哼出声。
“正有此意。”李偃设好最后一颗树,仰脸瞧她,笑问:“你瞧瞧可还缺什么?”
白纸黑字入目,她念出声:“不负所望,密旨已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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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偃箍住纤腰往怀里提,低首吃她香。
如此天时,即便放纵,应当也无碍。
此案大功臣苏桓,跃升成皇帝最仰赖的近臣,走上任司礼监掌印,代天子批红,权倾中外,一时风光无限。
陈俞将军拖病上阵,已战死。不出一月,皇帝定下诏要他挂帅出征。夫妻两个即将离家,便提前将晞姐儿的生辰礼预备好。
“何止入眼,”赵锦宁簪回云髻,向他伸手,李偃合弯腰,她挽住他的颈,踮起脚亲了一下,笑眼盈盈,“简直进心。”
与信同递禾兴的还有则贪赃贩私大案。厂卫联手以雷霆之势迅速侦破,宦官王柘并数十个官员落。砍的砍,放的放,抄出来的家产足足充了半个国库,震惊朝野。
他肆意她红粉,啃咂得唧啧有声,暧昧响在耳畔,赵锦宁心怦然同窗外的雨一样越来越急。
赵锦宁拿起沙盘中木偶,摩挲着鼻子眼儿俱全,活灵活现的小木人,望着全神都倾注在沙盘上的男人,揶揄:“我看夫君也不必领兵打仗了,当个木匠好。”
“尽善尽美。”赵锦宁将手中人偶也放进沙盘中,微微一笑,“你这样为晞姐儿着想,她也该知,爹爹到底是好在哪里了。”
窗外乌云密布,掩得天地混沌无光,屋内不曾点灯,黑如夜晚。但他那双眼,锃亮异常,热热地注视着她,灼得面颊发。
这日午后,天阴的沉黑,淅淅沥沥下起雨。外书房晦暗不明,几扇明窗大敞四开,赵锦宁移步窗下端坐,借用惨淡天光展开了苏桓信件。
“人心教你看的透透的。”李偃抬眸看向她,哂笑:“你皇兄良心未泯。”
她掀开的长睫,目色迷醉乜着他低低骂了句:“坏东西。”
情缱绻全,她全发,晕乎乎的被男人带到椅内,肆无忌惮地轻薄。
是给晞姐儿的玩。
屋中光线暗淡,炉香静静燃烧,白烟游丝般缓缓上升,无声无息映衬得桌后息格外急促。
李偃回来,见她拿着簪子,纤白指尖不住摩挲,眯着笑眼问:“可能入眼?”
时至七月火,禾兴渐有秋意。
李偃唔了声,起挪椅,手抬到她发,广袖垂垂掩住了面靥,赵锦宁闻着他袖间木香,只觉髻上一紧,抬眼瞧他:“给我的什么?”
“是木簪,”李偃笑。
他转到里间盥手。赵锦宁下来瞧,原来是金丝楠木的凤鸣簪,两寸来长的凤,昂首栖息簪,雕得栩栩如生,跃跃眼前,似乎下瞬就要展翼高飞。
“哼…”上下都被他炙烤着,她好热,伏在他口气。发脸挨蹭着凉衣袍,她舒服地扭动柳腰合他的弄,半眯着眼哼哼唧唧地。
李偃大剌剌在圈椅内,手理所当然攫住她前白兔,在掌心动不止,他扬眉狡谲一笑:“你瞧,天黑的这样,不算白日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