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他眼里只有对你的关心。
“知。”
许庭山在你后跟着,像甩不掉的癞狗。
“你上有没有钱?”
“那你还跟着我什么!”
许庭山依然不紧不慢地跟着你,直到你的速度变慢下来,他与你的距离才试探着拉近。
“我确实没闹够。”你轻轻扯动桌布,桌上冷却的碗碟汤罐噼里啪啦地摔了个彻底。
他在下面的沙发上坐着,没跟你上楼,以为你是赌气不想回家。
你泪跑出小区,转过街,往前面一直走,也没什么目的,只是把满口袋溢出来的时间花掉一点又一点。
“…开。”你烦躁地踢掉脚边一堆泛黑结霜的脏雪,微颤的尾音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清醒。
发现无济于事后,她抬看你的眼神带着重的怨恨。
“我怕你出事。”
“我不跟你说大理。”许庭山在你后,盯着你那只沾着脏雪的靴子,“你愿意什么时候回家就回家。”
“你他妈有病吧。”你胡乱摸去脸上冰冷的腻,给他投去一个憎恶的眼神,而后的脚步变得越来越快。
你忍不住回看了看许庭山。
瞥见床柜边上的插座,你拿手机出来充了电。转一看,刚刚进口袋里的份证掉在地上。
你看也没看,伸手拿走他尚且带着余温的钱,转眼进了对面的小旅馆。
“混账东西!老子就不该生你!”
上面的人依然面容平静,嘴角并没有因为祝福而微弯出半点弧度,冰冷淡漠的目光仿佛实质化了的子弹一般,残忍地迸你的眼睛。
许庭山顾不及杨念慈略微崩溃的尖叫和许海峰强忍不住的厉声叫骂,他紧追你下楼。
趁着他们震惊发愣,你也不回地转离开。
许庭山跟上去,你很快就在前台办好了登记。
“呵。”你慢慢地转过,眼圈似乎有些泛红,“我出事的话,你和你妈应该高兴死了!”
许庭山摸了口袋,只找到两张薄薄的红太阳。
你突然觉得反胃。因为许庭山不像人家的哥哥束妹妹那样,他对你总有一种怪异的关心和怜爱,却不会强求你一定要回报给他爱,好像一种隐蔽的要挟。
“许冬宜再胡闹试试!”许海峰气地口起伏。
你到浴室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将小房间里的空调气开到最高,终于好受一点。
你捡起份证,对着证件照喃喃自语:“生日快乐,许冬宜。”
“别在我眼前假惺惺!!”你又一次在满是泥泞脏雪的街上不不顾地加快了脚步。
没站一会儿,迎面来一阵寒风夹雪, 鞋被化了的脏雪浸,竟冻得你的脚有些发麻。
他倒识趣,走快上来,问你:“怎么了?”
走过一个又一个淡黄的街灯,延绵不断的思绪在虚空中飘,你恍惚得像在梦中,找不到可以栖息的地方。
“你知不知我心情不好?”